測試廣告1
解時雨手裏有一枚青山上品封門青鹿紐印章。讀書都 m.dushudu.com
這枚印章是小鶴清晨從她的雪帽里掏出來的,下刻「陸卿雲印」,一看便知是他的私印。
和他的人一樣,這枚印章樸實無華,只要有上品封門青石料,隨便一個能工巧匠就能再造一個出來。
拿的出印章的人,也得拿的穩、鎮得住,否則很有可能連條狗都指使不了。
陸卿雲的身家,全都在這一枚小小的印章中。
「尤銅,」她清了下嗓子,壓下哭腔,「叫大家都過來,承光和金理也過來。」
「是。」
承光和金理一直跟在陸卿雲身邊,然而比尤銅和吳影都要神秘。
他們如同雪片一樣輕飄飄從外面吹進來,大氅里是一身褐短,腰間不僅有刀,還有軟劍。
見到桌上陸卿雲的私印,他們才衝着解時雨恭敬的拱手,隨後就站在角落之中,一動不動,隨時能融入到任何陰影中去。
陸鳴蟬很害怕這兩人,覺得他們堪比毒蛇。
毒蛇不是誰都能玩的,一不小心就會自噬其身。
他緊緊貼着解時雨,本以為自己要為陸大哥哭死去,可以看大家都如此鎮定,好像陸大哥還沒死一樣,他也不好意思哭了。
陸卿雲這顆大樹不在了,解時雨又張開臂膀,成了一顆新的大樹。
解時雨單刀直入:「要是到時候三方一起發難,我們能不能走的了?」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兩人,身份實在太貴重。
徐定風、趙粲賬下、侍衛親軍,三方都不會想擔責,都會不約而同的將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是最弱小的,沒有背景,沒有依靠,可以由着他們曲解。
他們甚至可以說趙粲和陸卿雲是為了她爭風吃醋,才鬧出來這麼多事。
將罪責推脫到女人身上,自古有之。
屆時,皇上的怒氣足以把她剁碎了去餵狗。
尤銅、吳影看向承光和金理。
承光聲音低沉:「帶出來的人只有十個,如果三方齊動,只能帶走一個。」
能從千軍萬馬中帶走一個,已經算是天大的能耐,尤其是徐定風這樣的老將,一旦將網布的密不透風,帶走一個都很為難。
解時雨明白了。
吳影手裏有陸卿雲的「蜘蛛網」,承光和金理手裏有陸卿雲的「刀」。
她略一思量,便做了決定。
「趁沒人想到我們,現在就走,尤銅,你去看莊景帶人往哪邊,以他為突破口,吳影,去準備馬,小鶴,收拾東西,你跟陸鳴蟬和承光一起走,他們不會注意你們,要快,別等徐定風想起我們來。」
「是。」
眾人分頭行動,承光和金理在暗處保護。
解時雨換衣服,沒有馬車,要從冰天雪地中離開,身上這些華而不實的衣服都沒必要帶。
她換上長棉衣,裹上披風,為了方便,把頭髮全都梳了上去,戴上雪帽。
銀錢都在小鶴手中,不必擔心,她將印章貼身藏了,迅速出了帳子。
小鶴趕過來:「姑娘,快吃個餅墊一墊。」
解時雨接在手裏,邊走邊吃,吃不下,心裏堵着一股氣,但是也得吃。
這個時候不能挑剔,不能任性,能吃一點是一點。
她想若是陸卿雲在,這個時候也是吃飯的時候了。
他不挑嘴,任何飯菜茶水都能往嘴裏運,五臟六腑能接納一切味道,而且一邊吃,一邊將她的碗堆的高高的,讓她多吃。
倘若她吃不完,那也沒關係,他不浪費糧食。
他還總能給她找出點甜的東西來,一塊糖,一塊點心,一把棗子,細細碎碎的往她手裏塞,還總問她餓不餓,冷不冷。
一張餅,能吃的她掉眼淚。
將餅塞進肚子裏,她在吳影的幫助下上了馬,拉住韁繩,一顆極大的眼淚從眼眶裏掉下來,在馬背上碎成八瓣。
尤銅打馬靠過來,低聲道:「莊景往西南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