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王啟年發起衝刺的位置比另外兩條龍都要靠上,但是他和他的寒冰屏障卻是最先砸到迦拉克隆的……
……也是第一個遭到反擊的。
另外一個沒有**的黃色半身巨龍靈魂盯上了他。那東西的嘴裏突然噴射出幾根靈魂觸鬚,纏住他的翅膀、四肢以及脖頸。
還沒來得及震驚寒冰屏障毫無作用,觸鬚就將他包裹起來。他的四肢被纏了個結結實實,纏在脖子上的觸鬚越收越緊,使得王啟年開始眩暈起來。
某些東西開始朝他流動,王啟年頭暈目眩,一股灼燒感開始包圍住他。各種各樣的場景開始走馬燈般的在他的腦海中旋轉起來。
一幕幕景象擠滿了他的腦海,它們彼此交相重疊,過去與未來的場景糾纏着絮繞在一起。王啟年看到一群高呼着永不為奴的獸人,這口號在三個月內就變成了決不投降……
場景猛地一換,他看到一支騎乘戰馬的人類軍隊,他們攜帶着暴風城的旗幟,與一支騎乘嗥叫惡狼的部落突擊隊……一同戰鬥,卻不是彼此廝殺。他們締結同盟,一同進攻一座獸人據守的城市,他們的身後還有巨魔、亡靈、地精、精靈、牛頭人、狼人、矮人、侏儒等等種族的部隊。
迷霧不知從何處升起,王啟年又看到兩隻在迷霧中廝殺的艦隊和飛艇,一隻有着紅色的旗幟,另一方則是藍色的……在暴風雨中。飛艇墜落向一個小島,艦隊的倖存者也在迷霧籠罩的大海中四處飄流。
景象更快地湧入他的腦海,混亂無序。令人眼花。他已經無法分清過去和未來的界限。另一幕景象中,一隻佈滿了觸鬚龍型的怪物正在從大海的漩渦中爬出,四種顏色的巨龍和一個綠皮漂浮在空中,指揮着它們下方島嶼上的各個種族的勇士與怪物作戰……
火焰在熊熊燃燒,吞噬着它們所能吞噬的一切,熔岩凝成了石橋,形成了通往那個火焰包圍的宮殿的道路……場景又轉化為暴風雨。洋面之下暗潮湧動。大海在暴風雨中翻騰起來。他聽到一聲振聾發聵的巨響,其中依稀可辨出某種可怕的笑聲,又仿佛一個世界被猛拽離原位。以某個巨大的漩渦為核心。整個世界仿佛都在下降……
綠色……幽綠昏暗、怪誕可怖的場景在腦海一隅狂舞着。他想要看清這個朦朧的世界的時候,它們忽又消失不見了。只在那一瞥之下——犄角?是鹿?是人?難以辨明。那身影流露出希望,但正有某種力量想要摧毀它……
霜之哀傷,王啟年認得這把符文劍。阿爾薩斯將這把劍擲向空中。它翻滾着飛向另一把劍。那是一把難看卻強大的長劍。可怕的劍鋒上嵌着一個圓型圖案。這把劍,「灰燼使者」,並不是一把普通的劍那麼簡單,正如霜之哀傷一樣。兩把劍當空相擊,符文劍被斬成兩截,滾落到躺了一地的屍體中。
場景繼續進行着,王啟年注意到在戰鬥結束後,提里奧弗丁偷偷的把阿爾薩斯留下的韁繩和那柄斷裂的符文劍收了起來。正當他想對那個頭盔如法炮製的時候。高高的王座上,一個被燒焦的人開口了……
互相廝殺的紅龍與藍龍;破封而出的千喉之魔;重建中的奎爾薩拉斯與戰爭中的太陽之井;冒出了紅色巨人的馬桶……一張臉龐猛然閃現出來。王啟年覺得十分熟悉。
驚鴻一瞥之下,王啟年的心裏突然浮現出一個蘿莉的形象,然後被那些場景沖的七零八落。
&不對!」在這近乎無盡的場景桎梏之中,他沒有扮演任何角色。這便是他現在唯一知道的事情……或者,至少是此刻唯一記得的事情。「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也有着我的命運!」王啟年忽然向自己堅持道,「那個——諾森德!和—>
有一個名字,他想要——不,是需要回憶起來。並非他自己的名字,就在不久之前他還記得的。一位女性的名字。一位王啟年所熟知的女性……但是他頹然的發現自己記不起她的名字了。這感覺讓他想要發狂,他現在只記得自己叫做王啟年,剩餘的……王、王什麼來着?
他更加頭昏腦漲起來。
好累……他覺得自己十分疲憊,需要休息……
&要放棄治療!」一種莫名熟悉的語言在他耳邊響了起來。朦朧中,他皺起了眉頭,而那句話還在他耳邊反覆迴蕩。
這不是艾澤拉斯的語言——我為什麼能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