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慾樓外,大牌坊前。
初始那欲奴還非常盡責的,為陶潛解說着色慾樓能提供的諸多服務。
可很快,她便察覺到了不對勁。
眼前這個看起來高傲自大,血脈不俗的半龍妖魔,那軀體好似釘在了原地,任憑她舌燦蓮花,口技驚人,也不能使得這貨移動下腳步。
更讓她有些憤恨的是,這廝心念變化的極快。
初始讓她化作禁慾系仙子模樣,而後是龍女,繼而又被迫化作威嚴冰冷的女皇,然後是精靈古怪的俠女,再之後,便是她未曾聽過的,一些稀奇古怪的形態,軀體很誇張,衣物也很古怪,還強迫她說一種彆扭的語言。
她忽而停下了介紹,以莫名變成的「龍女僕」形態,盯着陶潛。
這廝竟還笑盈盈的,眯着一雙金燦燦的眼睛,面上毫無愧色。
「客人,莫不是在消遣小奴?」
借人家欲奴的天賦神通,圓了自己一點小願望的陶潛,被這麼一質問,倒真的生出了點愧疚之心。
讓他入色慾樓去接受服務,那顯然又是不可能的。
至於補償這欲奴一二,陶潛自覺是個又窮又摳搜的修仙萌新,身上僅有的銀錢還是那爛瘡大蛤蟆給的十七枚歡喜金錢。
「攏共就十七枚,得省着點用,給不得,給不得呀。」
陶潛心底嘀咕着。
然後又見其餘的修士修士異類,紛紛都已經擺脫了糾纏的欲奴,繼續往第二座宴樓處去。
急智發作,陶潛忽而想到了個絕妙藉口。
於是這廝便面露苦澀之色,雙手撐着欲奴肩膀,情真意切道:
「怎麼會呢?」
「只聽你描繪,我便已心馳神往。」
「可奈何,我臨出門時,家中特意交代過,萬萬不可丟了元陽。」
「若是造成血脈外流,我少不得丟掉半條命去。」
「實在是可惜,太可惜了啊。」
話音剛一落下,陶潛便搖頭晃腦,一臉不舍、可惜之色。
而後咬咬牙,轉身舍了欲奴,腳下點個幾下,又很快追上了大部隊。
許是陶潛演技過於出色,感情也很充沛,那雙眯眯眼也很有迷惑性,所以欲奴一開始信了他的說法。
但作為迎四方來客的色慾樓之奴,她在修行常識上知道的也不少。
很快便反應過來,但凡有些來歷的修士、妖魔,怎會不知不修那「鎖元陽之法」。
那廝,竟真的是在消遣她。
「也不知是哪來的龍崽子,生性如此惡劣。」
「老娘詛咒你入得集市後,被某些嗜龍好龍的強大怪異給看上,強奪了你的元陽,外加那一身龍精龍血。」
……
欲奴的詛咒,陶潛自是聽不見。
他此刻心情很是不錯,白嫖了一番那欲奴的介紹,陶潛對於接下來所經過的一座座宴樓,都有初步了解。
是以,他打定主意,一座宴樓都不進去。
所謂的宴樓,其實類似於是修行界的娛樂場所。
如馬上便遭遇的第二座「賭神樓」,再無比這更簡單粗暴的樓名了,縱然你有千萬身家,入了那樓,不輸個精光,恐怕是出不來的。
繼而又是第三座「福壽樓」,這名咋看之下像是個好的,然而從凡俗中來的陶潛轉瞬便懂了梗。
「好傢夥,黃賭毒這就齊了。」
陶潛心底瘋狂吐槽。
前三座宴樓如此,後面的他還敢進去麼?
所以面對那嬌艷欲奴所化龍女僕的詢問,陶潛只能回答:不敢動,確實是不敢動。
而除了這些宴樓,眾人循着路徑往上。
還遭遇了讓人可以自由做夢,無法自拔的「幻夢樓」,或是讓人體驗極致醉感的「酒蟲樓」。
騰蛇鎮就在此處,每夜都會開張。
是以不斷有修士、妖魔和異類等具備智慧的超凡生命體,從各處趕來,不斷讓隊伍壯大,每隔一段時間都有補充。
但他們中的大半,在去到那真正可互通有無的坊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