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輩分來算,作為當代佛尊二弟子的金蟬子已是不低,但仍舊遠遠無法與一尊先天神魔相比較。
後者修行的年歲,只怕是百倍、千倍於金蟬子。
可惜,修行界中並不是越老越強。
邪淫叟這蒼老神魔,連道途都快要斷絕,金蟬子卻正要證悟功德佛陀的果位,哪怕是正面廝殺,也是後者贏面大些。
不過此時金蟬子並未動手,而是不咸不淡,出口威脅。
儘管只是寥寥數句,對於邪淫叟來說卻有着根本無法抵禦的威懾力。
他的確無甚戰力!
更無有強大的靠山根腳!
先前之所以敢那般說,不過是覺得自己好歹是先天神魔,哪怕在口頭上沾點便宜,以【歡喜佛陀】的器量,也當不會在意。
歡喜佛的確是祂後輩不假,也曾找祂坐而論道。
但並不能說是「請教」,只是一番交流祂就發覺,在陰陽和合一道上,歡喜佛的道行法力已經超越了祂。
歡喜佛離開那邪淫秘境之前,還曾出言勸誡邪淫叟:
「道友雖是先天所誕的【陰陽肉柱】得道,然根基不壯,若無法辟出新的大道來,遲早有一日會因代價累積而生出道劫來,屆時以道友這不曾錘鍊過的神通手段,怕是根本度不了劫,少不得是個身死道消的場面。」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切記切記。」
歡喜佛堂堂一位佛陀,祂的勸誡按說該聽從。
可惜那時的邪淫叟並無多少危機感,又不忿自己被一後輩超越,還來教訓祂,若不是實在打不過,祂根本不會忍受。
是以聽過後,直接置之不理。
多年過去,報應終究來了。
祂雖認為「歡喜佛」哪怕聽了金蟬子告的刁狀,也未必會不要麵皮來為難祂。
但祂卻是個要臉的,不願意再丟顏面。
就見其一根肉柱法身,青、白、黑三色變換,最終一副敢怒不敢言的面色瞧了瞧金蟬子,旋即不陰不陽道:
「不愧是佛尊二弟子,命定功德佛,上來便以勢壓人。」
「也罷,你諸天佛教勢大,我一個孤寡老頭如何惹得起?」
「去休去休!」
臨走前,邪淫叟又用目光盯着一臉無辜的陶大魔子。
心頭怒起,偏生無處發泄,只得狠狠道:
「好個奸詐秘魔子!」
「倒是會玩,一個魔頭,竟能抱上諸天佛教的大腿,現在本座相信你能坐上秘魔宗主的位置了。」
「不過你也別忘了,你先前對我發下的大誓可是得了你那些【秘魔祖師】認可見證的,若有違背,必要你不得好死。」
從這幾句也可聽出,邪淫叟這個瓜慫不敢動手,卻敢挑撥離間。
話罷,也不給金蟬子動手的藉口,陰陽肉柱徑直撞在虛空處,豁口一開,祂尖端一彎就躍出搜神界去。
……
邪淫叟以為自己三言兩語泄出的秘辛,足可讓那奸詐秘魔子和金蟬子之間生出嫌隙來。
可惜,祂實在高估自己了。
祂活的年歲雖長,常年來卻只顧着陰陽邪淫之事,智慧無有多少長進。
論及玩弄心眼一事,根本不是這一秘魔子一佛子的對手。
祂那一番絞盡腦汁的話,直接白說了。
甚至於正相反,在祂離開後,金蟬子瞧着陶魔子的目光中皆是滿意之色。
祂已得了金翅大鵬雕的匯報,如今也再次看見了陶潛身上的慧根佛心,更加滿意陶大魔子如此的「上道」。
他修煉歡喜禪法,且一夜之間便大成。
這進展,顯出兩大現實:
一是再度證明此子本真並非是秘魔子,乃天生佛子也,如今只蒙塵罷了。
二是此子確有向佛之心,只是仍有顧忌,所以才未第一時間去修《大寶功德經》,而是偷煉歡喜禪法。
見此,金蟬子頗為欣喜。
同時,心頭也思量起來要如何將之收入門中。
「此子天資非凡,較我恐怕也只弱一籌
第六百二十八章 殷紂魔主背黑鍋,魔子真君許是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