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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長安第二百五十八回老鄉見老鄉代善氣的雙目赤紅,手上的鞭子甩的劈里啪啦響個不停,險些要將屋瓦都給掀翻了。讀字閣 www.duzige.com
「死了,不可能,怎麼可能死了呢!!」他失魂落魄的嘶吼了一聲,指着下人吼道:「去找,去找,就算是死了,燒了,也要把骨灰給我帶回來!」
他費了無數心機,好不容易找到了此人的下落,卻被人捷足先登了。
這也就罷了,這幾日還流言四起,說什麼難聽話的都有,如今已經不是容郡主放蕩無恥對不起他了,而是他私德不修不是個人,儼然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這叫他他如何能不恨,他恨得都要發狂了。
下人哆嗦不止,結結巴巴的連聲稱是,他很是百思不得其解,自家主子也算是閱女無數,怎麼會對這麼個毀了臉的官妓如此上心。
殿下這是被雞屎糊了眼嗎?
但是暗自腹誹歸腹誹,他還是得老老實實的去扒亂墳崗。
不過,也不能大半夜的去扒亂墳崗,且不說外面宵禁了,就那烏漆墨黑的一片墳地,半個活物都見不到,嚇也要嚇死人了。
四方館裏不太平,永昌坊的韓府也同樣不太平。
韓長暮三人夤夜返回宅邸,夜雖然極深極靜,但已不似隆冬時分那般寒冷了。
韓長暮和姚杳已經恢復正常了,他解下披風遞給金玉,轉頭對劉氏道:「我們都還沒有用暮食,去整治些吃食來吧。」
粥湯是一直在灶上煨着的,但是現做現吃的新鮮菜品卻是早已經涼透了,白膩的油黏在上頭,講究些的人家都是將這種菜送進泔水桶里的。
劉氏忙躬身道:「世子想用什麼,婢子這就去做。」
韓長暮看了姚杳和包騁一眼,沉凝片刻,道:「就在王府里常吃的那幾樣就好。」
劉氏應聲稱是,端過幾碟子點心擱在食案上,道:「那世子和貴客們先用些點心墊一墊。」
姚杳一聽這話,無語望天,要先用點心墊一墊,才能有熱乎飯吃,那這頓飯做起來着實麻煩,八成要等上許久了。
她真是餓的前心貼後背了,擺盤精緻不精緻,營養全面不全面都不重要,只要是口熱乎的,管飽就行了。
她不動聲色的揉了下咕嚕嚕直響的肚子。
韓長暮剛把點心碟子推到姚杳手邊兒,就看到了她的小動作,他挑了下眉,原想讓她嘗嘗劍南道的菜色,誰料險些餓死人。
他改了主意,叫住正要挑簾出去的劉氏,淡淡道:「把晚間準備的暮食熱一熱端上來就行了,不必重新做了。」
劉氏愣了一下,張了張嘴,望了一眼姚杳,又沖韓長暮眨了下眼,意思是說有個姑娘呢,不得做些好的嗎,上些殘羹冷炙算怎麼回事?
韓長暮顯然看懂了劉氏的眼神,笑了一下:「不妨事,去做吧。」他轉頭深深望了一眼姚杳,話中有話戲謔笑道:「越快越好,有人快餓死了。」
聽到這話,姚杳黑着臉猛然抬頭,包着滿嘴的點心嘁了一聲。
韓長暮蘊着淡淡的笑,沒說話,反倒斟了盞熱水過去,愈發的笑容可掬:「慢點吃,喝點水,別噎着了。」
包騁簡直像見了鬼一樣看着二人,滿心只有一個念頭,這倆人有事兒啊。
他輕輕咳嗽了一聲,問道:「韓少使,今日你們為什麼會去搜查青龍寺。」
韓長暮抬頭望着包騁,臉色不虞道:「這話應該我問你吧,包公子,你今日貿然闖進青龍寺,險些壞了我的大事,包公子心裏沒數嗎?」
包騁的臉似乎黑了一下,分明是他救了他們。
他露出滿口白森森的牙,咧着嘴奚落道:「韓少使這倒打一耙玩的溜兒啊,您祖上是養豬的吧。」
姚杳驟然抬頭,死死盯着包騁,眼中閃動着驚詫不已的光,心裏掀起驚濤駭浪。
這話聽得韓長暮有些耳熟,似乎在哪聽過,他一時沒想起來,皺着眉頭問道:「跟養豬有什麼關係,包公子不要顧左右而言他,還是先回答我的問題。」
包騁抱着肚子,哼哼唧唧的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