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金忠怒目相視:「你謀殺啊!」她撇嘴,端着一臉委屈:「我要告訴三嫂,讓她揍你。」
;;;金忠笑呵呵的輕聲細語的哄着:「好好好,你再忍兩日,就能痊癒了。」
;;;姚杳喪氣的「哦」了一聲,唇角下掛,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金忠最看不得姚杳這副模樣,他搖頭失笑:「行了行了,真可不得你這個樣子,你就是個討債鬼。」
;;;他從懷中掏了個油紙包出來,擱在姚杳的手上:「給,你最愛吃的杏花樓的點心,吃完記得打掃乾淨,別讓人看出什麼來。」
;;;姚杳嘿嘿笑了兩聲,將點心藏在了被窩裏,抬眼對金忠道:「你還不走,一會被人發現了。」
;;;「卸磨殺驢,再沒有人比你玩的更溜的了。」金忠拍了一下姚杳的發頂,嗤的一笑,輕輕翻窗而出。
;;;「翻窗戶也沒有誰比你翻得更溜的了。」姚杳追着金忠的背影,低低笑罵了一聲,借着微弱的燈火,打開油紙包,裏頭整整齊齊的碼了六塊梅花狀的點心。
;;;她拈起一塊,一邊吃一邊心滿意足的笑。
;;;這個朝代的點心,都是原汁原味兒沒有添加劑的,吃起來就是格外的香軟甜糯。
;;;;;;;韓長暮深深的透了一口氣,他記得有人跟他說過,只要他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他臉色如常,淡淡開口:「既然認識,金指揮使擔心姚參軍的傷勢,特意送藥過來,這是情理之中的事兒,那為何指揮使不走門卻要走窗戶。」他偏了偏頭,目光下移,盯住了不該看的地方,露出一抹探究冷笑:「莫非指揮使有隱疾,見不得人?」
;;;這話配上這個眼神兒,把金忠劈的外焦里嫩。
;;;一向冷麵自持又正經穩重的韓王世子,是被妖怪附體了嗎?
;;;孟歲隔更是目瞪口呆。
;;;這還是世子嗎?吃錯藥了還是忘了吃藥?
;;;金忠從天雷滾滾的震驚中回過神,艱難的嘿嘿乾笑兩聲,一本正經的嘆了口氣:「韓大人說的是,某的確是沒臉見人啊,不,是沒臉見阿杳啊。」
;;;韓長暮眯了眯眼,饒有興致的問:「哦,是嗎?這是為何啊?」
;;;金忠惆悵滿腹的長長吁了一口氣,像是的確有無盡的難言之隱:「這話怎麼說呢,從何說起呢?」
;;;韓長暮不依不饒的追問:「從頭說起。」
;;;金忠無可奈何的嘆息:「想來韓大人也是知道的,阿杳她出身北衙禁軍,那時候某心悅於她,可是她拒絕了某,某當時想,拒絕了也無妨,也還是可以做朋友的,可她不肯,振振有詞的說什麼若心悅不成就做朋友,那必定不是真愛,為了證明某對她是真心的,她說不能做朋友,以後都不必再見,這次某聽說她受傷昏迷了,不敢明面上來見她,只好暗地裏來給她送藥了。」
;;;他一本正經的拱了拱手:「還請韓大人成全某的一片心意,莫要告訴阿杳某來過。」
;;;孟歲隔聽得瞠目結舌,望了韓長暮一眼。
;;;韓長暮亦是震驚不已,他直覺上覺得金忠在說謊,但卻又無從查證,他思忖片刻,問道:「某記得,金指揮使已經成婚了。」
;;;金忠委屈的都快掉眼淚了,似乎往日的日子的確過的憋屈,多了這麼個出口,他便將憋悶盡數發泄了出來:「正是,家有悍妻幼子,某打不敢還手罵不敢還口,某,某不敢惹是生非,更不敢給阿杳惹是非,還,還請韓大人體諒某的難處,成全某的一片心意。」
;;;韓長暮偏着頭,疑慮重重的望着金忠:「金指揮使當真如此可憐?」
;;;金忠目光灼灼,一片赤誠的望着韓長暮:「韓大人也覺得某可憐吧。」
;;;韓長暮挑眉問:「那金指揮使為何不和離呢?」
;;;金忠受了驚嚇,抖了一下:「可不敢這麼想,可不敢這麼想,某會被她打死的。」
;;;韓長暮嘴角微抽:「金指揮使說笑了。」
;;;金忠絲毫沒有自曝其短後的臉紅,只是篤定道:「阿杳醒後,韓大人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