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何彩揮了下手,讓這些婢女退下了,轉頭對孫英和包騁笑道:「二位今日是來着了,宮裏聖人賜了菜,這可是難得一見的。燃武閣 www.ranwuge.com」
孫英腳下一個踉蹌,宮裏賜了菜,他哪敢吃啊,吃了怕會折壽吧。
他看了包騁一眼,指望着這塊黑炭能說句客氣話推辭了這事兒,誰料這塊黑炭是個沒有眼力界的,愣是沒看到他的意思,沒說一句話,他只好硬着頭皮,陪着笑臉,訥訥一句:「這,這,這可真是折煞卑職了。」
何彩卻是笑了:「不不,孫仵作是不了解我們殿下,我們殿下最是惜才,孫仵作有才,殿下愛惜孫仵作呢。」
孫英老臉一紅,他有才,他有什麼才?他也就是識字而已!!
他更加心虛了,覺得還是得把話說清楚,省的一會露了餡惹惱了漢王,再把小命兒給丟這,他聲如蚊吶道:「這個,卑職,卑職哪有什麼才,卑職,卑職也就是認個字兒,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卑職,卑職全都不懂的。」
何彩「嗐」了一聲,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他們殿下也不懂啊,他笑的愈發像一朵花了:「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那算什麼大才,是個書生花娘都會這個,孫仵作的才可跟旁人的不一樣,我們殿下說了,孫仵作驗屍的時候像繡花,可好看了。」
孫英踉蹌的更狠了,幸而那九曲迴廊上是有欄杆擋着的,否則他早就一頭扎進深不見底的荷花池裏了。
他暗自透了口氣,還好還好,漢王是喜歡看他驗屍,萬幸,這是他看家的本事,只有驗的好,沒有驗的壞的,丟不了命。
包騁聽着何彩和孫英二人且說且走,漸漸熱絡了起來,也聽出了謝孟夏招他們這些人進府是做什麼。
他也曾與謝孟夏打過幾回交道,知道這人雖然貴為皇子,但着實是個沒什麼皇子包袱的,該膽小怕事的時候,一點都不裝,該仗勢欺人的時候,也半點不手軟。
這位皇子現在是個失了寵的,整日裏遊手好閒沒事幹,當然了,沒失寵的時候也是遊手好閒的,想來謝孟夏是在府里呆的無趣了,想玩點新鮮的,才招了他和孫英進府吧。
這府邸着實不小,走了半晌,才隱隱約約看到了掩映在綠蔭中的花廳。
何彩聽到輕悠悠的腳步聲,看到惑芸帶着繡房的人從花廳的方向走出來,綠蔭稀稀疏疏的落在她的衣裙上,斑駁的影在素色的裙面上繡了花,他含笑道:「惑芸姑娘,這是量完尺了?」
「是,阿杳姑娘已經選好了緞子,也量好了尺,惑芸先帶繡房的人回去了。」惑芸彎起一雙淺色的眼,笑眯眯的,臉頰上蕩漾起一對梨渦,比在隴右道的時候長胖了些,顯見這在漢王府的日子是過得不錯。
何彩點了點頭:「讓繡房的人精心做着些,那阿杳姑娘可是殿下的貴客,給她做的衣裳,可不能出紕漏。」
惑芸甜膩膩的應了一聲,領着人走遠了。
孫英一臉怪異的問何彩:「何管事,敢問那阿杳姑娘是誰?「
何彩也是一臉怪異的回望孫英:「孫仵作不認識嗎,就是京兆府的姚參軍啊,小人還以為孫仵作與她認識呢?」
孫英恍然大悟:「認得,認得的,曾一起辦過差的。」他頓了一頓,好奇道:「這府里的繡房為何要給阿杳姑娘做衣裳啊?」
何彩笑道:「這不是我們殿下潑了阿杳姑娘一身墨嘛,今日便請了阿杳姑娘過來挑衣裳。」
包騁也是意外,他知道姚杳與謝孟夏是有些交情的,卻沒料到交情竟這樣好。
轉過一道稀稀疏疏的綠蔭,眼前豁然開朗,一座花廳呈現在眼前。
說是花廳,卻是一處高台上豎着八根朱紅色的粗壯立柱,支撐起一片極高的透明穹頂,那穹頂是一片片透明的琉璃瓦鋪就而成,在明媚春光的映照下,那瓦上蕩漾起五彩的光華,仿若瑤池之水在穹頂流淌。
這穹頂之上分明沒有半點彩繪,但卻被任何花樣都要絢麗奪目。
花廳的四面水色帳幔曳地低垂,春風徐徐吹過,那帳幔晃動了起來,像極了一池春水蕩漾生姿。
整個花廳被包裹在一片綠蔭里,四圍高樹繁花相互掩映
第三百五十三回 惦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