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 1 韓長暮掀了下眼皮兒,那目光像是在嘲笑冷臨江的話,笑他那話說得好像沒有謝孟夏,他就能有自保之力了一樣。讀字閣 m.duzige.com
冷臨江被韓長暮看的臉上發紅,整個人愈發的媚而不自知,但他一張嘴,瞬間便打破了這嬌媚感,活脫脫一個賴皮糙漢子:「我要是護不住那祖宗,倒霉的可是你。」
韓長暮像是被冷臨江說服了一般,淡淡道:「程總旗會扮作婢女和你們一同混進去。」他神情溫和,潤物無聲的撫慰冷臨江那顆焦躁不安的心:「這是響箭,你和程總旗各帶三支,以備不時之需。」
說着,他遞過去三枚拇指粗的暗黃色小竹筒,尾端都垂着一根細長的捻子。
冷臨江遲疑片刻,沒有去接響箭:「這,要是被水匪發現了,我不是要死的很慘?」
韓長暮瞥了冷臨江一眼:「水匪要的是人,不會搜你們的身的。」
「你保證?」冷臨江問。
「保證。」韓長暮道。
冷臨江這才安心手下三根響箭,收入袖中藏好,不想卻聽到韓長暮又補了一句。
「你可得把響箭收好,否則我不知道去哪打撈你。」他的聲音還是那樣溫和,但說出的話就不那麼好聽了。
冷臨江早聽慣了,他撇過頭,權當自己耳聾聽不見。
韓長暮卻拍了拍冷臨江的肩頭,淡淡的說了兩個字:「放心。」
在茶棚等了片刻,通往梁州方向的官道上,急促的馬蹄聲越來越近,眾人齊齊抬頭望去。
塵土漫天飛揚,馬蹄聲凌亂如鼓點,一行人疾行到了茶棚外,翻身下馬,齊齊行禮道:「大人。」
韓長暮微微點頭,負手而立,平靜道:「說吧。」
為首的一個年輕男子越眾而出,淺灰色的交領長衫的下擺沾了些泥土,一雙革靴上更是泥濘不堪,欠身道:「屬下等在沿途的幾個村子仔細查問過了,那伙人的確是嘉陵江上的水匪,這半個月來一直沿途的幾個村子裏尋找剛及笄到二十以下的未出閣的姑娘,起初半騙半買,後來村民得知了他們的意圖,便不肯將姑娘再賣給他們,這伙水匪便開始了強搶。」
「村民們沒有報官嗎,村裏的里正都是死的嗎?」冷臨江頂着墮馬髻,穿着嬌嫩的草色裙衫跳出來,髮髻間的珠釵被西斜的暖陽一朝,明亮的金光幾乎能閃瞎人的眼。
年輕男子被金光閃的下意識的閉了閉眼,再睜開看到冷臨江塗脂抹粉的那張臉,忍了又忍,沒忍住還是笑出了聲。
看到冷臨江黑了臉,眼裏跳着怒火,年輕男子急急後退了一步,縮肩塌腰的賠着笑臉兒:「少尹大人,您息怒,村民們報官了,里正也稟報了縣裏,可縣裏人手不足,只派了幾個人在村里蹲守了幾日,縣裏的人一來,水匪便撤了,縣裏的人一走,水匪便又來了,實在是防不勝防。」
冷臨江氣的直皺眉,大聲嚷嚷道:「防不勝防就不防了嗎?」
謝孟夏裙角搖曳的走過來,拍了拍冷臨江的肩頭:「別嚷嚷了,粉都要掉光了。」
冷臨江:「......」
年輕男子:「.....」
「......」韓長暮靜了片刻,望着年輕男子:「你繼續說。」
年輕男子的肩膀微微抖動,咬着牙忍住笑,不敢再看冷臨江和謝孟夏一眼:「這伙水匪在已經盤踞嘉陵江三十來年,說是水匪,平時與江上的尋常漁民無異,官府幾次剿滅無果,也沒有查到他們的賊窩在何處,至於祭河神一事,是十年前水匪招攬了一名能掐會算,號稱神算子的書生後才開始的,那老婦人應當是記差了,祭河神是每兩年一回,每回那神算子都會占卜一個祭祀之處和需要的祭品數量,故而每次祭河神的地點和人數都是不同的,不過始終都在梁州到長安城這一帶的江面上,而這半個月,幾個村子的村民把自己姑娘都送走了,那幫水匪便還沒有祭河神的姑娘,又不敢闖進梁州城裏搶奪姑娘,已經在到處找人牙子,打算買一些回來。」
韓長暮長眉一軒,轉頭望向了冷臨江和謝孟夏二人。
滿頭珠釵渾身華服的樣子真扎眼。
夜幕中江水湯湯,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