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長暮察覺到了姚杳審視的目光,轉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書神屋 m.shushenwu.com
姚杳猛然收回目光,不敢再放肆打量韓長暮了。
她總覺得韓長暮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一樣了。
不一樣就不一樣吧,她只管幹好自己的差事便是。
韓長暮仔細看了看紙上的兩行字,果然不出所料,這兩個人的八字的確是全陰命數。
他轉頭,正要說話,卻一眼看到站在月洞門旁探頭探腦的安昌侯,抿了抿嘴,低聲吩咐了姚杳一句。
姚杳愣了一下,疾步往內院走去。
看到突然出現的姚杳,初十着實慌亂了一下。
「我有些事情,要問大姑娘。」姚杳走到門口,盯着初十的眼睛說道。
初十的目光躲躲閃閃的,擋着門不讓姚杳進去。
「讓開。」姚杳一把推開初十,走進房內打量起來。
房間裏收拾的整齊利落,並無半點異樣。
「你,放肆,大姑娘的閨閣,豈是你能隨意進出的!」初十大喊了一聲,神情有一些不自然。
姚杳對初十的阻攔視如不見,在房間裏看了審視了一圈。
初十的神情緊張極了,手抓住衣擺,微微顫抖。
姚杳淡淡的瞥了初十一眼,一個箭步衝到箱籠前,「哐當」一聲打開了箱子蓋。
只見箱子裏的衣裳亂糟糟的。
姚杳臉色一沉,又接連掀開剩下的箱籠。
箱籠里便於出行的胡服都不見了,只剩下些廣袖長裙,亂七八糟的堆着。
姚杳慢慢轉過身,平淡卻極具威懾力的問道:「安錦月是自己走的,她一個身懷有孕之人,又沒有戶籍路引,若無人接應,連玉華山都走不出去,初十,你家大姑娘可沒長三頭六臂,被羽林軍當刺客射殺了,你可別哭!」
初十心裏咯噔一下,明明後悔不迭了,可還是嘴硬道:「婢子不明白姚參軍在說什麼。」
姚杳挑眉:「罷了,有人急着要找死,神仙也攔不住。」
說完,她拔腿就走。
初十一下子就慌了。
至今沒有安錦月的消息,她原本便心慌意亂的,再聽到姚杳這樣一說,她都快嚇暈過去了。
「噗通」一聲,初十跪倒在地,一把抓住姚杳的腿,低聲哭道:「姚參軍,姚參軍,求求你,救救我們大姑娘,救救大姑娘吧!」
姚杳停下腳步,居高臨下的望着安錦月:「你不說實話,我怎麼救?」
初十張了張嘴,最後白着臉道:「大姑娘,是,是跟着安寧侯的大公子走的。」
「誰?安寧侯的大公子,盛思諫,他不是死了嗎?!」姚杳大吃一驚,錯愕問道。
這個結果大出姚杳的意料之外。
初十戰戰兢兢道:「是,是盛大公子,他,他沒有死,大姑娘,大姑娘腹中的孩子,就是盛,盛大公子的骨肉!」
一語驚人,姚杳嘴角直抽:「他,這,你仔細點說!」
初十開了個頭,後頭的話說得就順理成章了:「是,幾年前,盛大公子,他出了一樁醜事,要和大姑娘退婚,可是安寧侯府怕盛大公子的醜事暴露,會被奪爵,便捏造了盛大公子的死訊,讓他回了老家避風頭,今年事情平息之後,他才悄悄的回來了,跟大姑娘見了面,大姑娘身懷有孕後,他和大姑娘說定了在玉華山詐死脫身。」
姚杳覺得有些不對,卻又想不通哪裏不對,微微蹙眉問道:「你說的醜事是什麼?」
初十唇角囁嚅:「就是,幾年前的,平康坊,幾個人吃了,紅丸那件事。」
「哦,」姚杳拖長了尾音,恍然大悟,發生那件醜事的時候,她還在禁軍中,她想了片刻:「盛思淵跟安錦月有仇嗎?」
「盛二公子?」初十一臉茫然:「盛二公子連面都沒見過大姑娘幾次,怎麼會有仇?」
姚杳心裏的那點不對勁終於有了頭緒,疾言厲色的問道:「安錦月是什麼時候走的?」
初十抿了抿嘴:「是,是昨夜亥初一刻的時候,大姑娘,不讓,不讓婢子告訴侯爺
第六百三十四回 盛思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