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你別耍性子了,你要明白,我這樣的身份,註定不可能只有一房妻室,你現在就過不去,以後,這日子可怎麼辦啊。」
姚杳的心鈍鈍的疼,眼眶漸漸紅了。
自打穿越到了這個朝代,她早就認命了,知道這裏對待女子再寬容,妻妾成群也是大家的共識,一夫一妻根本就是痴人說夢。
可是知道和能接受是兩碼事,她不能接受,接受不了。
她冷淡笑了笑,倔強的抬起頭,語氣生硬道:「公子說笑了,屬下不敢痴心妄想,還請公子回去告訴清淺姑娘,以後沒事,不要來我的房間,屬下不需要她假惺惺的獻殷勤。」
韓長暮無奈的長嘆:「好,我會跟她說的,讓她沒事不要來打擾你,但是阿杳。」他微微頓了頓,續道:「打狗還要看主人,她好歹是我的婢子,你看在我的面上,有什麼事情,不要苛責她。」
姚杳氣的簡直要噴出一口老血了,她咬着後槽牙恨聲道:「屬下明白,絕不敢逾越半步。」
韓長暮聽出了姚杳話中的疏離隔閡之意,他心裏沉了沉,唇角囁嚅着,想要說點什麼。
可姚杳卻沒給韓長暮說話的機會,她眯眼狠狠剜了他一眼,一言不發的重重關上門。
淚轉瞬就涌了出來,她胡亂的抹了抹,心裏暗罵不停。
哭什麼哭,沒出息的,人這一輩子,誰還不見識幾個渣男啊。
老娘我有工作有工資的,還是個事業編的公務員包吃包住,一輩子不嫁,也養活得了自己。
韓長暮身為韓王府的世子,自小受的教導就是所謂的妻妾,皆是為家族成就的聯姻,不可沉迷於小情小愛,個人的喜歡與否並不重要,喜歡就娶回來寵着疼着,多看幾眼,若不喜歡就娶回來供着,逢場作戲。
若說他不喜歡姚杳,這也不夠中肯,只是沒那麼喜歡罷了。
他從來不會在女子面前低頭,更不知道該怎麼哄姑娘。
看着緊閉的門,他嘆了口氣,往回走。
回了房,就看到清淺坐在小杌子上,抬起一張受了委屈的臉,杏眸中霧氣蒙蒙的,望着韓長暮。
韓長暮的心一下子就軟了,訓斥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了,他抬手按了按清淺的肩頭,淡淡道:「我給你包紮。」
清淺嬌柔的嗯了一聲,伸出手,讓韓長暮給她上藥,包紮。
她低着頭,訥訥道:「婢子,婢子錯了,請公子責罰。」
韓長暮的手微微一頓,淡淡道:「錯哪了。」
「婢子惹阿杳姑娘不高興了,阿杳姑娘不高興,公子就不高興,公子不高興,就是婢子的罪過。」清淺的頭越低越狠,幾乎埋到胸口去了。
「這都哪跟哪啊。」韓長暮輕輕一笑:「阿杳脾氣倔,性子也硬,你遇着她多忍讓一些,別跟她起衝突,受了委屈就跟我說,我去說她。」
清淺的心一下子就鬆了下來,重重點頭笑了:「婢子知道,阿杳姑娘先伺候公子的,就是婢子的姐姐,婢子對阿杳姑娘會恭恭敬敬的。」
韓長暮搖了搖頭,一邊包着清淺的手指,一邊淡淡道:「這些日子你就且忍一忍,等,等回去了,你也就見不到她了。」
清淺緩緩抬眸,怯怯應是,並沒有多問。
夜色漸漸深了,外頭的雪越下越大,積雪幾乎沒過腳踝。
樓下的暮食都準備好了,正在用飯的功夫,顧辰匆匆闖進大堂,看了一圈兒,目光落在清淺身上,愣住了,欲言又止起來。
韓長暮明白顧辰的意思,揮了揮手:「清淺,你先回房去。」
清淺應了一聲,緩緩上樓。
謝孟夏竟然十分有眼色的抱着一碗湯餅,靠在了樓梯口。
顧辰這才輕咳一聲,簡單一語:「公子,他們動了。」
韓長暮臉色微變,撂下了竹箸,巡弋了眾人一眼,沉聲道:「都去準備吧,馬上行動。」
他轉頭朝謝孟夏道:「殿下,你就守在這,不要讓人進出客棧。」
謝孟夏也收起了嬉笑的神情,沉沉點頭:「你放心,保證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姚杳扒拉一口湯餅,撲哧笑道:「殿下,
第一百六十六回 超大白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