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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杳直覺上覺得不該把原主本來的姓氏告訴韓長暮。看書否 m.kanshufou.com
她想,自己是個穿越者,而這幅軀體的原主一家子是獲罪下獄的,既然是獲罪,那必然是得罪了人,不管是得罪了聖人還是同僚,當初都是衝着把原主一家子趕盡殺絕來的。
若是叫有心人知道原主還活着,保不齊會想方設法讓她再死一回。
她又不想着報仇或是翻案,平白暴露身份,急吼吼的去找死幹嘛。
想明白了這些,她做出頭痛欲裂的神情來,敲着額角,痛苦萬分的掙扎:「我,我,我想不起來了,我,就,就掖庭里的內官,內官告訴我,我叫姚杳,就,就這麼叫下來了。」
韓長暮心疼不已的抱住姚杳,一疊聲的哄道:「好了,好了,想不起來就不想了,不想了,你就叫姚杳,你就是阿杳。」
姚杳靠在韓長暮的肩頭,覺得自己腹黑的厲害。
啥叫演技派,這就是啊。
過了片刻,韓長暮鬆開姚杳,眸光似水的望住她,輕聲道:「阿杳,那個刺青,或許代表着你的身份,你輕易不要讓人知道,我怕給你引來殺身之禍,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你就不要憂心了。」
姚杳點點頭,抿唇不語。
韓長暮揉了揉姚杳的發頂,笑了:「你放心,我韓王府可不是吃素的,既然知道了他們的來歷,一定會把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的。」
姚杳彎唇一笑。
兩個人越靠越近。
門咚的一聲被人踢開,寒夜似水轉瞬瀰漫進了房間裏。
阿九氣喘吁吁的驚惶道:「世子,出,出,出事了。」
韓長暮一下子站起身來:「出什麼事了,慢慢說,說清楚。」
阿九緩過一口氣,穩了穩心神:「謝公子,謝公子不見了。」
「不見了,怎麼會不見了,不是去逛胡姬館了嗎?」姚杳也慌了,急匆匆的問道。
阿九咽了口唾沫,白着臉道:「屬下陪着謝公子進了胡姬館,謝公子點了個歌姬進房聽曲,屬下本來在門口守着,謝公子給了屬下十兩銀子,讓屬下去買盒上好的胭脂,打賞給歌姬,等屬下買了胭脂回去,歌姬卻告訴屬下,謝公子已經走了,屬下不信,在胡姬館裏里外外都找遍了,也沒找到,這才一路找回來,發現謝公子根本沒有回來。」
「你,你。」韓長暮指着阿九,氣的鼻息咻咻,半晌說不出話來。
阿九撲通一下跪倒在地,膽戰心驚道:「世子,屬下辦事不利,請世子責罰屬下。」
韓長暮鎮定了下來,問道:「那胡姬館有幾個門。」
阿九道:「有一個賓客走的前門,還有一個走泔水的角門,屬下都安排了人盯着,發現謝公子不見了,屬下已經問過了,沒有見到謝公子出來,更沒有送大宗箱籠出來。」
韓長暮捶了下食案,篤定吩咐:「謝公子一定還在胡姬館,去召集人手。」
阿九飛快的起身,退了出去。
姚杳已經收拾利落,把長劍扔給韓長暮,道:「走吧,遲了,怕殿下有危險。
」
韓長暮擔憂道:「你的傷,行嗎?」
姚杳微笑:「沒問題。」
走到院中,就看見七八個練家子,齊齊的站在月光下,衝着韓長暮行禮。
韓長暮也沒多說,領着眾人就往外走。
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了敲門聲。
一長一短三輕輕,正是韓王府的暗號。
韓長暮愣了一下,示意阿九去開門,而其他的人則分立在門後兩側,亮出了刀劍。
阿九隔着門低聲問道:「誰。」
門外傳來同樣壓低的聲音:「阿九,是我,孟歲隔。」
韓長暮和姚杳齊齊鬆了口氣。
阿九打開門,就看到孟歲隔,顧辰,王顯和陳珪站在黑漆漆的夜裏,個個風塵僕僕,滿身泥污。
看到院中的情形,孟歲隔愣了一下,四個人趕緊走進來,問道:「公子,這是怎麼了。」
韓長暮言簡意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