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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星岩的大廳進入,後面是一條長廊,長廊的地面光滑無比,兩旁的牆壁篆刻着奇特的圖案,而在頭頂的上方,一個個圓形的洞口排列在上。
這些圓形洞口散發着白色的光芒,而透過白光向外看去,圓洞向着未知的遠方蔓延。
蘇銘不知道這些光芒如何匯聚在此處,但是每當他經過這些圓洞下方的時候,總感覺到一股柔弱的力量在自己身上拂過。
沿着長廊繼續前行,面前出現寬廣的石階,踏上石階向着上方行進。
弧形的石梯盤旋着向上,由於四周的牆壁密不透風,配合着不斷撕扯自己的引力,讓人心裏有些壓抑。
隨着距離星岩中心越來越近,這股引力也越來越大,蘇銘還好些,後天七重的弟子已經額頭上佈滿了汗水。
但就在這些七重弟子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眾人的面前出現一個寬闊的平台,向右一拐,進了另一條道路。
踏上這條道路,引力消失無蹤,眾人如釋重負,同時衛蘭也介紹道:「諸位,這就是星神宗為各位準備的住處,門派長老一人一間房,而門派弟子,只能委屈各位兩人一間了。」
衛蘭一一將眾人安排進屋子,但是青丘派的女弟子有三人,衛蘭帶來的弟子在安排住處的時候有些遲疑,但是周韻很果斷的讓對方將自己和蘇銘安排進同一間屋子。
蘇銘有些不自在,怕被其他師兄發現其中的問題,但就連師父和太上長老陳芸在內,沒有一個人提出異議,仿佛覺得理當如此。
蘇銘和周韻同住一屋,推開房門,看到了屋子的景象。
門內的佈置很簡單,大概十平米的地方,一張大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和一個柜子。
二人進了屋子,周韻坐在桌子旁,笑着說道:「星神宗和咱們青丘派就是不一樣,有大有豪華,連地面都這麼亮。」
星神宗的地面,光滑潔淨,一塵不染,走在上面低下頭,甚至可以看到自己倒映出的面容。
蘇銘打量了一下周圍,發現這頭頂上也有一個圓洞,圓洞散發着微弱的白光,將整個房間照亮。
蘇銘好奇的站在圓洞下方,伸出手去抓那團光亮。
但是蘇銘的手卻從光亮中抓了個空,而在蘇銘的手拂過光球的瞬間,光芒在蘇銘手上形成一團印記。
看來這光不是物體散發出來的,而是光芒通過孔洞,在牆壁中折射,最後匯聚在一點,因而起到了照明的作用。
察覺到這一點,蘇銘有些驚訝,利用光的折射,恰到好處的做出類似於燈泡的光源,這種處理實在是太過巧妙。
蘇銘搖了搖頭,來到了牆壁邊,這裏有一扇窗戶。
蘇銘徑直將窗戶推開,他探出腦袋,向下看去,可以看到自己所在的位置差不多有百米高,可以看到下面的市鎮,人煙聚集,但卻沒有一絲雜音傳來。
蘇銘又看向遠處,一望無際的平原盡頭是連綿不絕的山脈,白雲在天際緩慢飄動,讓人心情舒暢。
而在這個時候,一個溫軟的身體擠了過來,周韻探出腦袋,手撐着窗台,向着遠處瞭望,笑着說道:「這裏真美,站在這裏就覺得心胸暢然。」
蘇銘點點頭,站在這裏看着草原山脈以及白雲,覺得有一股豪情在心底蔓延,讓人不自覺的湧現出動力來。
這就是環境帶來的好處,不同的環境養育不同的人。
經常生活在山上的青丘派弟子,有着道家傳下來的規矩,在規則的條件下行動,看起來中規中矩,甚至還有些刻板。
而鐵掌幫的弟子,住在重重深山之中,建築簡陋,不刻意的追求環境,因此門下弟子江湖氣息比較重。
至於星神宗弟子,你看到他們,哪怕他們不展露一點修為,就可以看到他們的自信。
就像二人站在這裏向遠處看去,所有的景象盡收眼底,伸出一隻手,就好像能夠將世界囊括。
蘇銘說道:「不過我還是喜歡咱們青丘派,這裏給人的感覺,太過疏遠。」
無論是衛蘭,還是跟隨着衛蘭前來的星神宗弟子,彼此都保持着極好的紀律,很少會做出失了禮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