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是懷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
讓司令部送來一份作戰計劃是他提議的,主動要跟你出城去迎接軍車的也是他自己提出來的,還有之前張耀國莫名其妙被他殺死,雖然這些都不算什麼嫌疑,不過,這麼多的事湊到一起,就有些令人懷疑了。
當然,這些僅僅也是猜測,沒有真憑實據,不能輕易斷定帝國軍官有問題的。這些事,暗中調查就行了。」
「青木中佐,除了憲兵隊以外,還有一個人有嫌疑。」
「誰?」青木一彥問道。
「徐浥塵,徐隊長。」
「是他?徐隊長?有證據嗎?」
「沒有,僅僅是懷疑。」
「你是因為什麼,懷疑他呢?」青木一彥問道。
「徐副官和青木督察在出事的前一天晚上,來過大隊部。」
「他們來大隊部是我請的,我當然知道。」
「青木中佐,出事前四十八小時,憲兵大隊大隊部沒有其他人來過,徐副官和青木督查進來到大隊部裏面唯一外來的人。
昨天,我向憲兵大隊守衛詢問過,當天徐副官的車仔細檢查過,除了他和青木督察外沒有其他人。
我又向大隊部門口守衛同樣詢問過,徐副官和青木督查進出大隊部,上車下車都在他們視線之內。由此可見,頂樓的炸彈不會是徐副官放置的。」
「既然你知道不是徐副官放置的,那為何還懷疑他呢?」青木一彥不解道。
「本來,我已經將徐副官的嫌疑排除了。不過後來發生的一件事,另外對徐副官又產生了懷疑。」
「什麼事?」青木一彥接着問道。
「徐副官停車的位置,是頂樓泄水管旁邊。
我們在對大隊部頂樓檢查的時候,發現泄水管有攀爬的痕跡,這說明放置炸彈的人,很有可能是藉助泄水管,爬上的頂樓。
這樣的話,徐副官停車的位置就有些令人懷疑了。
本來徐副官是可以靠近門口停車的,而他卻停着離門口遠一些的泄水管處,是不是有些奇怪?」
「村本少佐,以這個理由懷疑徐浥塵,我覺得過於牽強了吧?」青木一彥道。
「如果僅僅這一點,的確有些牽強。不過,我發現一個線索之後,讓我覺得也不是不可能。」
「什麼線索?」青木一彥問道。
「昨天下午,我看到後勤倉庫里還有一輛和徐副官一樣車型的吉普車。
反覆查看後發現,這種吉普車底盤很高,人是可以鑽到車底下的。
我又詢問了一下門衛,他們是否檢查過吉普車底盤,門衛說出事當天並沒有檢查車底。
也就是說,徐副官有可能將人藏在車底,進到了大隊部。
徐副官把車停在泄水管處,他和青木督察進到大隊部後,車底藏着的人,便藉助泄水管爬上樓頂。
放置好炸彈後,又鑽進了車底,離開了憲兵大隊。」村本信仁剝繭抽絲般說道。
「這麼分析,倒是能說的通。不過這些也都是猜測,徐浥塵這樣的軍官,憑藉這些猜測和推理,是不能定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