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洲天上的烏雲,距離地面不知道有多少米。
而在這烏雲之中。
此時,有桀桀桀的怪叫聲響起。
杜歸站在烏雲之中。
他臉上戴着鬼臉面具。
渾身有白霧繚繞。
「媽的!」
「源頭究竟藏哪了!」
「我他媽找了半天都沒找到,這讓我怎麼污染它?」
杜歸行走在烏雲之中。
他的速度極快。
幾乎是上一秒還在原地,下一秒已經現身幾百米外的雲層之中。
烏雲是鬼蜮。
那些雨則是源頭。
這鬼蜮,便是平洲墓主人的。
杜歸想把對方的鬼蜮給搶了,其實是有點不講道理。
不過。
如果能把源頭給污染。
那這鬼蜮,這烏雲,就真是他的了。
漸漸地。
杜歸有些不耐煩了。
他站在烏雲之中,咬着牙說道:「不出來是吧,那行,我把你逼出來。」
說着。
杜歸直接把穿着的長袖衛衣給脫了下來。
露出那滿是紋身的上半身。
胸前是百鬼朝拜。
胸後則是一口枯井以及一顆歪脖子樹的圖案。
隨着杜歸發狠。
他背後的枯井圖案,變得越來越明顯。
陰冷的寒意,也逐漸滲入了杜歸的五臟六腑。
一縷縷霧氣,從杜歸的背後冒了出來。
那些霧氣出現之後。
便呈現出一個扇形,以杜歸為中心,開始擴散了開來。
腳下的烏雲被霧氣滲透。
然後,是更多。
杜歸的感官,在這一刻被無限放大。
霧氣能滲透的地方。
他都能感知的一清二楚。
時間在一分一秒過去。
幾個小時後。
所有的烏雲,全都被霧氣滲透了進去。
而在杜歸的眼中。
他看到了一條河。
那是一條黑水河,橫在烏雲之中,只有墓主人才能看到。
「找到你了!」
杜歸獰笑了一聲:「傻逼源頭,你他媽給我等着!」
下一秒。
杜歸直接一躍而入。
跳進了那條黑水河之中。
他克服了對水的恐懼,一個狗刨式,就往那黑水河的盡頭游去。
黑水河,其實就是源頭和源頭之間連接的那條通道。
九州的源頭,都有這樣的通道。
但人是沒法進去的。
因為當年,安州的墓主人勒令紙人修建的通道,根本就只完成了一小部分。
人無法通過。
這條通道,便只能給墓主人使用。
而墓主人鎮守一州,根本不會離開領地,因此除了杜歸以外,還真沒有別的存在,通過這種方式進入源頭之中。
另一邊。
長安君那邊。
它似乎對杜歸的一舉一動,都完全了如指掌。
「你想要,那我就送給你。」
「不止是平洲的源頭,還有明州的,長安的,只要你有膽子要,那就全都拿去吧。」
「你得到的越多,束縛你的枷鎖也就越重。」
「杜歸,你應該已經知道源頭是毒藥,那你為何還要這麼做呢?」
長安君有些看不透杜歸。
它覺得。
杜歸明知道源頭是毒藥,卻還要義無反顧的去搶,去霸佔。
那本身就是一件不符合常理的事。
「難道是我忽略了什麼?」
長安君把玩着虎符,忽然用力捏住。
它語氣陰冷的說:「莫非你想把青銅鼎鎮壓的東西放出來?」
說着。
長安君忍不住失笑:
422、憋個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