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曲華傑、羅江洋、張全有等人抵達明州的時候。
那片烏雲已經有大半都移動到了明州的天空之上。
一場雨正在落下。
可邪門的是
雨下的很不正經。
幾人站在一座大廈的頂部。
他們遠遠的看着市中心那邊落下的雨水,全都懵逼了。
啪的一聲
張全有甩了自己一巴掌,疼的齜牙咧嘴。
「我沒做夢啊!」
「這場雨怎麼和在平洲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還他媽一片一片的下?」
「跟他媽漏尿似的!」
一旁的羅江洋也目瞪口呆。
在遠方,頭頂的烏雲黑壓壓的一片,可下雨的地方卻就那一小片,關鍵是還有一個缺口,能看的到陽光垂落。
下一陣就停。
然後又轉到別的地方。
就好像,這場雨有了自我意識,正在追趕着什麼目標一樣。
「邪門了!」
「曲老,您見多識廣,您給分析一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聽着耳邊的話。
曲華傑臉上一片異色。
他支支吾吾的說道:「我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看樣子,局面似乎有利於我們,安州的墓主人好像不想趕盡殺絕。」
羅江洋鬆了口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說,我們不需要和它對上,甚至這場異變,交給它處理就能結束。」
張全有贊同的說道:「以前在安州,在許安的時候就是這樣,安州鬼王並不是我們的敵人,它從來都沒有濫殺無辜過,它只殺該死之人。」
這話完全發自內心。
也是現實。
可聽在已經被扭曲了精神的曲華傑耳中,卻異常刺耳。
想着來明州的目的,曲華傑心中暗忖道:「杜歸這是要做什麼?他在明州除了那位墓主人以外,還有別的仇人嗎?」
「怪不得主人要殺他,這人隱藏的太深了,我甚至都沒看出來,他居然有着如此驚人的算計,先前我一直以為他雖然有實力,但就是個愣頭青。」
「沒想到搖身一變,他居然是安州的墓主人,可以和主人博弈。」
「眼下民調局也發現了端倪,我得趁着我還沒有暴露之前,一定要開始祭祀,把他從烏雲里召喚出來。」
想到這。
曲華傑眼中閃過一絲陰冷。
他故作冷靜的說:「江洋,全有,你們現在立刻準備撤離明州的百姓,我去探查一下情況,安州鬼王既然和我們站在同一陣線,那一定不會傷到我。」
羅江洋皺眉道:「曲老,這時候您去探查情況沒有意義啊,這種層次的戰鬥,您根本沒法進場,能探查出什麼呢?」
曲華傑看了一眼羅江洋,語氣平靜的說道:「我要知道,它在追殺什麼存在。」
「這會讓我們摸清它的目的。」
說完。
曲華傑便迅速離開。
而待他走後。
羅江洋露出了異樣的神色。
張全有看出了點不對勁的苗頭,便問道:「羅哥,你這是什麼表情?」
羅江洋眉頭緊皺,用一種很奇怪的口吻說:「全有,你有沒有覺得,曲老好像不太對勁。」
張全有驚訝的說:「不對勁?我沒覺得啊!」
羅江洋疑惑的說:「那可能是我的錯覺吧,我總感覺曲老的行事風格,好像不像之前那樣,有條不絮,現在讓我捉摸不透。」
張全有擺了擺手說:「很正常,他們這些老人,吃過的鹽比我們吃過的米都多,要是能看透的話,我們也不是我們了。」
羅江洋點點頭,說道:「那估計就是我的錯覺吧。」
此時此刻。
明州境內的守墓人非常難受。
頭頂的烏雲,簡直就跟長了眼一樣。
不停的下雨。
而且專門挑他們頭上下。
別的地方,別說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