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夜晚。
天空之上,一座黃土墳裹雜着鬼蜮,向着新開區那邊瘋狂追去。
更前方,則是另一個漆黑的鬼蜮。
隱隱,能聽到那鬼蜮之中,有驚恐的狗叫聲響起。
眾人看着這一幕。
他們都愣住了。
一時間,竟然沒反應過來。
尤其是張全有。
他還沒有掛斷電話,保持着和杜歸的通話。
張全有一巴掌甩在自己的臉上。
他茫然的說道:「發生了什麼事?一個陪葬者?」
的確,那座墳露出的腦袋,氣息極為恐怖。
睜着血紅的眸子,所過之處,簡直猶如惡鬼臨世。
更詭異的是那個鬼蜮。
那鬼蜮一冒出來,便給人一種,極度壓抑,無法抵擋的感覺。
許安的陪葬者,和安州最大的不同便是。
這些陪葬者和墓主人的關係太過緊密了。
許安的墓主人需要陪葬者。
因此,陪葬者的鬼蜮,竟然是來自墓主人鬼蜮的一部分。
換做在安州。
根本不可能發生這種事。
安州的墓主人,從來都不需要所謂的陪葬者,所有的陪葬者,都是後來人埋下去的而已。
它本就位格極高。
羅江洋張了張嘴,震撼的說道:「賈隊長究竟做了什麼?怎麼會把一個陪葬者引出來,還有,許安的陪葬者在三十年前不就已經被消滅了嗎?怎麼還有!」
聲音很大。
電話那頭的杜歸,立馬就聽到了聲音。
他趕忙追問道:「張全有,羅老哥,你們什麼意思?賈隊長把一個陪葬者引出來了?」
張全有回過神,焦急的道:「對,那個陪葬者正在追殺賈隊長,已經看不到它們的影子了,該死,真是該死啊」
「那個陪葬者,居然被埋進了一座墳里,我感覺那座墳也是某種詭異的存在,許安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在墳里?」
「對,那個陪葬者就在墳里,只露出了一個腦袋,似乎是某個老人的屍體,看起來非常兇狠。」
「錢老還沒到,我們這裏沒有能和陪葬者抗衡的人。」
張全有非常的焦急。
一般來說,如果不算靈異物品。
殺死過一次索命鬼的人,對應的是凶神。
殺死兩次則對應怪異。
三次和四次,則對應擁有移動鬼蜮的怪異。
而對付陪葬者。
只有殺死五次索命鬼的人,才能與之抗衡。
至於再往上,那根本沒有意義。
無論殺過多少次索命鬼,對上墓主人,那就是一個死。
在任何一個墓主人眼中,凡人只是地上的螞蟻,連一腳踩死的興趣都沒有。
但如果有極為強大的靈異物品,以羅江洋殺死四次索命鬼的實力,是可以和這個陪葬者掰手腕的。
可惜的是
許安這地方,真沒有。
因為許安平定了三十年,所有人都以為這裏的陪葬者,在當年就被唐元清他們全乾掉了。
所以,民調局也就沒送過來強大的靈異物品當補給。
羅江洋一臉沉着。
他咬着牙說道:「我去對付它,以我的實力,保命應該可以。」
關鍵時刻,羅江洋選擇站出來。
而正在這時。
電話那頭,杜歸的聲音響了起來。
「用不着,你們該幹啥幹啥去。」
「這個陪葬者交給我。」
「敢動我的狗,看我不乾死它!」
聽到這話。
張全有驚訝的說道:「杜老闆,雖然你實力很強,但這可是個陪葬者啊,不是怪異。」
杜歸不屑的說道:「那又如何?區區老弱病殘罷了,我要讓它知道,許安是誰的地盤,我不允許有任何陪葬者,在我的地盤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