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
杜歸正在洗澡。
一邊洗澡,他一邊看着自己的右手。
昨夜,他變成墓主人以後,便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把青銅棺材釘給弄了出來。
那棺材釘上沾染的是墓主人的鮮血。
可是,卻每一次,都能被杜歸吸收。
這讓他覺得很不可思議。
如果不是知道安州的墓主人根本沒有後人,如果不是知道,老杜家祖上也就明朝出了個進士,其他朝代都窮困的一比吊糟。
杜歸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墓主人的後代了。
不然的話。
怎麼會是自己融合了墓主人和源頭。
「也沒看出來我這手有啥不對勁啊」
「難不成,就是讓我變成以後,能讓我自己看清?」
「可我變成以後,不還是我嗎?」
杜歸摸不着頭腦。
此時此刻。
遙遠的東洲,這裏曾是六朝古都。
在那處地下的地宮之內。
長明燈永恆的燃燒着。
地宮內部,有一個長十米,寬三米的水渠。
水渠之中,漂浮着一具泡的發白的屍體,屍體之上纏繞着一條綠色的大蛇。
那具屍體,便是竊取東洲墓主人力量的人。
和方承源如出一轍。
先前,方承源被杜歸弄死在安州的時候,這具屍體翻了個身,察覺到了方承源的死。
但是。
這具屍體永遠都不會注意到。
一個模糊的身影,就站在水渠的邊上,目光陰沉的看着屍體。
這模糊的身影出現在這裏,已經不知道有多久了。
但屍體根本不曾察覺。
過了許久。
那聲音才緩緩說道:「這裏的事差不多了,倒是不用再這麼盯下去,不過那個叫杜歸的真是太難掌控了。」
「早知道是這樣,那怕他表哥下落不明,也不應該選擇他。」
這個身影的話,如果被旁人聽到。
恐怕會引起一場軒然大波。
什麼叫選擇了杜歸?
按照他的意思,似乎杜歸之所以變成現在這樣,只是一場選擇而已。
而且,還是次選。
更合適的人選,則是他表哥杜維。
身影嘆了口氣:「他表哥好歹會講道理,喜歡玩陰謀詭計,我可以用一些信息誤導他,也就更好按照計劃執行。」
「可這個叫杜歸的,根本就是個刺頭。」
「什麼信息都誤導不了他,他究竟腦子裏都在想什麼。」
「他只會打架嗎?」
身影非常的無奈。
最早的時候,他退而求次,選擇了杜歸,他是真正的幕後黑手。
可是。
計劃一旦開始以後。
情況就徹底失控了。
他完全無法掌控杜歸,無法誘導杜歸。
因為杜歸壓根就看不出來。
他就一個字,干!
不服就干!
搞得,這幕後黑手,在安州異變以後,便離安州遠遠地,再也沒敢到安州。
沒辦法
是他設計,引誘杜歸跳入那口枯井裏的。
使得杜歸融合了墓主人和源頭。
變得越來越強。
可要去殺杜歸,把這個不可控的因素幹掉。
這幕後黑手根本無法接受,不說算計了那麼久,單說能不能打的過,還是五五之數。
「畢竟是九州之一啊」
「那些守墓人也真是廢物,居然把一座墳帶了過去,要不是他把那座墳給毀了,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他竟然跑到了許安。」
「不過這樣也好,他似乎把自己獨立了出去,不想和其餘的九州墓主人碰面,局面還在能接受的範圍內。」
「希望,這次謀劃了那麼久,不要再重複以前的錯誤,導致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