慫的方式,說出了最硬氣的話:「兩位客人,走可以,飯錢必須給!」
「本店小本生意,概不賒賬!」
杜歸說話的時候,雙腿亂顫。
卻邁着堅定的步子,一步步的走向兩鬼。
他感覺自己真的瘋了。
竟然問兩個看起來就凶到極點的鬼要飯錢。
可是,又沒法抵抗心裏的念頭。
即將離去的紅姐,腦袋直接轉了一百八十度,從背後死死的盯着杜歸。
掛在天花板上的水鬼轉過身。
那把菜刀對準了他。
杜歸額頭滿是冷汗。
他想起早上的事,一咬牙,說道:「大哥大姐,雖說你們是鬼,但本店也不是第一次招待你們這種玩意。」
「我如家飯店的規矩就是,任何人吃飯都要給錢,吃白食,不存在的。」
「你們活着的時候得遵守我家飯店的規矩,死了這規矩也得遵守。」
忽然。
杜歸眼前一陣恍惚。
陰風吹面,兩個鬼直接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以及頭頂。
杜歸都要哭了。
不是他要錢不要命,是根本控制不住啊。
就好像強迫症發作一樣。
他色厲內荏,用最慫的語氣說道:「少他媽和我在這橫,我告訴你們啊,就算不給錢,也得留下點東西,否則的話,你們一個都別想走。」
兩個鬼瘋狂顫抖。
好像被杜歸的話徹底激怒。
又好像是要突破某種限制,卻又根本沒法做到。
這一幕。
和早上那四個工人鬼的表現如出一轍。
唯一不同的是,它們更凶……
杜歸閉上眼睛,都不敢看了。
嘴上一直在喊:「大哥大姐,我真的不想留你們啊,趕緊給錢走人吧,我這小心臟受不了刺激……我膽子賊小,真的。」
最終。
兩個鬼還是沒能突破那層限制。
不管是紅姐還是水鬼,全都恢復了平靜。
杜歸睜開眼。
他看着兩個鬼。
咣當……
水鬼手中的鋒利菜刀墜落到地上,上面滿是水鏽,但刀刃卻極為鋒利,散着寒意……
接着,它直接快速離開。
只留下天花板的一串水印。
杜歸一陣恍然……
這水鬼是個窮比,根本就沒錢吃飯,只能留下菜刀當飯錢。
一把破菜刀,根本對自己沒用。
可對方走了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杜歸再看紅姐。
紅姐直勾勾的盯着杜歸,然後在杜歸目瞪口呆的注視下,紅姐脫下了那雙高跟鞋,又掀開了裙子,把絲襪也給脫了下來。
她赤着腳,如若無物的穿出捲簾門,消失不見。
「這……」
杜歸看着地上的菜刀,以及高跟鞋和黑絲襪,表情別樣精彩。
「這也太刺激了,付不起錢就脫鞋子、絲襪抵賬。」
「要是紅姐下次再來吃飯,走的時候,豈不是要一絲不掛?」
啪……
杜歸一巴掌抽在自己臉上。
他罵自己:「我真下賤……」
而正在這時。
忽然……
後廚旁邊的一間專門放乾貨的房間內,忽然響起了嘩啦的聲響。
好像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
緊跟着,杜歸就聽到了張全有那破鑼嗓子在大喊:「杜老弟,你人還活着嗎?我終於從通風管道鑽進來了,你要是死了,我一定幫你報仇。」
杜歸咬牙切齒,一把抄起地上那水鬼留下的菜刀,低聲冷笑道:「鬼都他媽跑了你才來,你這比怕不是來給我收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