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街。
這片地方已經許久沒有活人過來了。
自從安州的異變結束以後,老街附近就一直維持空無一人的情況。
沒有杜歸的日子,這裏一直都沒有半點生氣可言。
寂靜和陰冷,才是這裏的主基調。
但今天,伴隨着一聲狗吠,寂靜被打破。
如家飯店內。
杜歸坐在椅子上,賈隊長在他腳下不停的轉着圈,狗臉上滿是諂媚之色。
一伸手。
賈富遞上了一根煙。
一低頭,賈貴把打火機按着。
杜歸點着煙以後,揮了揮手:「媽的,抽煙都沒有味道了,難不成真讓長安君那個傻逼說中了,我真要變成鬼了。」
抽煙、喝茶,大保健。
這是杜歸生平三大樂事。
也是一種低俗趣味。
可如今,杜歸連低俗趣味都失去了。
他心情無比的煩躁,拿出手機點開了老司機開車群,從裏面隨便翻出一部小視頻,看了幾眼以後
「唉」
「難受啊!」
杜歸鬱悶的把手機揣進了兜里。
只是看了一眼,就已經索然無味了,連手沖戰士都不如。
最起碼手沖戰士是得到了快樂。
杜歸卻失去了快樂。
旁邊的賈富和賈貴不明所以。
「老闆,您這是怎麼了?」
「您已經把長安君都給乾死了,吊打一切不服,您無敵了啊!」
「為什麼無敵的您,看起來並不快樂?」
「難道這就是上位者的寂寞嗎?」
賈富和賈貴一臉崇敬。
「老闆就是老闆,以您的境界,怕不是超越了低俗趣味,成為了人上人!」
有時候,拍馬屁講究技巧。
但無論是什麼馬屁,就算技巧再差,還是能讓人受用的。
馬屁拍到馬腿上,那就只有一個情況,就是時機不對。
兩兄弟的一番話。
把杜歸都整懵逼了。
他不敢置信的盯着兩人,想要破口大罵,可卻難以啟齒。
總不能把實情告訴兩人吧?
「你他媽的」
杜歸臉色陰沉,對着賈富和賈貴一人一腳踹了上去。
砰砰兩聲。
賈富和賈貴被踹到在地。
然而,兩人卻沒有任何覺悟,反而嬉皮笑臉的說:「老闆是天,老闆是地,老闆您踹的真准,不愧是老闆啊,您太牛逼了。」
死豬不怕開水燙。
杜歸一時間噎住了,憋屈的說道:「你們在說什麼嗨話,沒看見我現在正鬱悶嗎?」
賈富驚訝的說:「什麼?老闆您因為什麼鬱悶?要不和我們說一說,我們好幫您出謀劃策啊!」
賈貴也說:「是啊老闆,有的事不能憋在心裏,說出來就痛快了,說出來就舒服了。」
「老闆您快說啊!」
「讓我們幫您分憂!」
「您的臉色怎麼這麼複雜,您不用感動,這是我們兄弟倆應該做的。」
「快說出您的故事。」
聽到這話。
杜歸本來就有些不穩定的精神狀態,一下子更加躁動了。
他強忍着把賈富和賈貴活活掐死的衝動,咬着牙說道:「滾一邊去,沒有我的命令,你們兩個不准出來,否則的話,我把你們皮都給扒了。」
此話一出。
賈富和賈貴嚇得臉色刷白一片。
「是是是,我們這就滾!」
兩兄弟立馬沉入如家飯店的地底下。
在地底下。
兄弟倆拍着胸口,心驚膽戰的說道:「老闆這是怎麼了?我感覺他剛剛真的想要把我們給宰了。」
「這不像是老闆的風格啊!」
「他不是喜歡壓榨嗎?不是一個很喜歡亂殺的人啊!」
賈富和賈貴議論紛紛。
448、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