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張全有這個王八蛋,竟然敢說我長得奇醜無比,真他媽不是個東西!」
杜歸推着三輪電瓶車往家走。
他整個人都處在憤怒之中。
自己明明長得那麼帥,天生一副渣男臉,出去嫖娼人家都恨不得給自己打八折。
結果到張全有哪,就成奇醜無比了。
杜歸想掐死張全有的心都有了。
可正在這時。
冷不丁的
杜歸臉色大變,他皺起眉頭說道:「等等,我怎麼會想掐死他,我和張全有沒丑啊,我什麼時候情緒這麼容易激動了?」
講真的。
杜老闆雖然承認自己不是個正經人。
但他也不是什麼魔鬼。
頂多干點下三濫的事,可也無傷大雅。
不可能上升到動則要人命的程度。
一時間。
杜歸額頭冷汗直冒,他猛地回想這些日子,自己的行為舉止。
他發現
自從那天自己的錢又被鬼偷了,換成了冥幣以後,自己的情緒就好像有點控制不住。
變得越來越莽夫了。
甚至都敢直接去和殯儀館那種怪異死剛了。
「這不符合我的性格啊」
「就算我知道殯儀館裏的鬼都是老弱病殘,我也不可能上去就是剛,我肯定先挑個最弱的下手才對啊」
杜歸心頭湧現出濃濃的不安。
他覺得,自己好像被某種東西影響到了。
就像之前認知被完全扭曲似的。
「我身上絕對又出問題了。」
杜歸的語氣非常乾澀,他舔了舔嘴唇,說道:「就連我說髒話的頻率都多了,他媽的!那個王八蛋在搞我!」
他並不知道。
那天晚上,除了錢被偷以外,紅衣女屍就躺在他的床底下。
而那個人影,則把紅衣女屍變成了攔路鬼。
如果按照這兩點推斷,那個人影極有可能就是夢遊狀態的他。
「不行我得趕緊把我的活動範圍擴大到整個安州,我得趕緊去一趟大盤山,去看看那口枯井」
杜歸的記憶里,除去不屬於他的記憶以外,便是他自己在半個月前,打死那個開發商,以及大盤山內的那口枯井。
莫名的直覺告訴他。
只要去一趟大盤山,他就能知道自己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想到這。
杜歸低下頭,推着三輪電瓶車,沉默着往老街趕去。
他現在就在安寧路上。
前方一百米是殯葬一條街,再往前一百米是老街,而再往裏去,便是大保健一條街。
而正在這時。
杜歸心頭湧現出一種牴觸感。
他覺得很膈應。
就好像,有一個讓他很討厭的玩意,跑到了他的家裏。
抬頭看去!
正前方,一輛鬼公交行從大保健一條街瘋狂的行駛了過來。
開車的正是被壽衣包着腦袋的塑料模特。
杜歸看到了這一幕,他皺眉說道:「這是我的鬼公交。」
話剛說完。
也就是下一秒的功夫。
鬼公交轟的一下被撞到了道路左邊,後方,一輛靈車緊追不捨。
那開車的司機穿着個馬甲,留着寸頭,臉上爬滿了屍斑,整個車廂內一片昏暗,司機不是別人,正是2號鬼司機陳進田,陳老闆。
陳老闆獰笑着,嘴巴裂開到耳角,散發着可怖的寒意。
而昏暗的車廂內,已經堆滿了屍體。
這是一輛靈車,拉載的乘客,自然也都是屍體。
杜歸見此。
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自己沒找這鬼司機的麻煩,它竟然先找自己麻煩。
塑料模特以及自己的鬼公交,全都是屬於自己的私人財產。
敢動自己的財產。
簡直是王八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