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此刻他的語氣卻給人一種毋庸置疑的味道。
張全有咬咬牙,說道:「錢老,連您都沒法救唐老嗎?」
錢友亮冷冷的看着他,手中的拐杖微微一動。
快如閃電般,直接戳中了張全有的肋骨。
張全有臉色瞬間慘白一片。
他身體顫抖,拼命的站穩,但目光卻非常堅定。
其他的隊長也瞬間握緊了拳頭。
氣氛立馬凝滯了下來。
「怎麼了?想對我這個瘸子動手?」
錢友亮譏諷的嘲弄道:「就憑你們,連一個殺死索命鬼的都沒有,你們連我一根頭髮都比不了。」
張全有忍着痛意,咬牙道:「錢錢老,您能不能救唐老。」
錢友亮皺着眉,陰沉的盯着他。
這個叫張全有的是唐元清看好的年輕人。
唐元清是從許安調過來的,而張全有便是許安人。
兩者有衣襟關係。
但是,錢友亮卻不相信任何人。
他就像是又臭又硬的石頭一樣,滴水不進的道:「這不是你一個支隊長該考慮的,讓他安心度過這幾天吧。」
話音音一落。
張全有身體一個踉蹌,他感覺胸口一陣悶痛。
身旁的宋明按住了他的肩膀。
每個人的臉色都暗淡了下來。
雖然沒有明說,但錢友亮話語中透露的意思,卻非常清楚。
唐元清沒救了。
而且估計就這兩天的功夫了。
錢友亮故作陰鬱的道:「都給我打起精神,現在我到了安州,這裏的一切都要聽我指揮,我讓你們做什麼,你們就得做什麼。」
「宋明,許文,你們兩個接下來跟着我,其他隊長隨時做好支援的準備。」
錢友亮的話非常不客氣。
但沒人敢說一個不字。
張全有又追問:「錢老,您不是要找源頭嗎?只帶宋明和許文?」
錢友亮不悅的說道:「源頭該怎麼找,我心裏自然有數,至於你張全有?暫時用不到你,你好好休息兩天吧。」
言外之意,那就是我很不喜歡你,你可以滾兩天,哪涼快哪呆着去了。
張全有張了張嘴。
臉色瞬間潮紅一片。
錢友亮一直在盯着所有人的神色。
只是在看過張全有的時候,眼中略顯異樣。
這個年輕人應該可以相信。
至於其他人。
先帶在身邊觀察一下,要是不對勁,那就順手宰了。
是夜
杜歸躺在床上。
他渾身都被汗水打濕。
雙目緊閉,像是在做噩夢。
如家飯店店門緊閉,整條老街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地底下,那口枯井內,有咕咕的水流聲。
一縷縷白色的霧氣,沖井口中噴出。
漸漸地,杜歸的房間裏有霧氣憑空出現。
那些霧氣鑽進了他的身體裏。
光着的上半身胸口,那個紋身一樣的人臉在蠕動着,表情非常的痛苦。
很快,那人臉紋身就蠕動到了杜歸的右手,再爬到手背上。
黑色的液體從指間滴落。
紋身很快就變得透明,暗淡,最終消失不見。
猛地
杜歸睜開了雙眼。
那雙眼睛裏,一片陰冷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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