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公交上。
杜歸一臉懵逼,就像是見了鬼一樣,盯着眼前的紙皮鬼。
他捫心自問。
這個世界怎麼了?
鬼都能說話了?
紙皮鬼見他的神色,忍不住心底的驚慌,咬牙說道:「你究竟是什麼東西?你為什麼會說話?你還有自己的意識,你絕對不是鬼」
邊說,還邊拿出了一個迷你紙人。
看起來,正是它的縮小版。
杜歸心底也很慌,咬牙說道:「我是不是鬼和你有什麼關係?你不也有意識,也會說話嗎?」
此時此刻。
他整個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之前,他的認知出現問題,看什麼都是正常的。
但他接觸的鬼,沒有一個能說話的,張全有也和他說過,鬼就是鬼,不存在所謂的情感,而且連身體都沒有,拿什麼說話?
靠共振嗎?
紙皮鬼死死鎖定杜歸,他聲音陰翳的道:「廢話少說,你究竟是什麼東西?」
這次,組織把他從安州別的地方,調到開發區附近,是有目的的。
一是,鬼公交。
因為民調局在對付這玩意,所以組織知道鬼公交的可怕程度以後,也想接觸一下,提前知道弱點。
二是,賈富賈貴兄弟倆失蹤了一天,事關源頭,他必須得來。
正好,路上就碰到了一輛鬼公交,因此他就用了一手鬼搭車,實際上,操控着紙皮鬼的,正是他的意識。
他的身體,則藏在紙人之中。
紙皮鬼盯着杜歸。
手中的那個迷你紙人,散發着莫名的寒意。
似乎,面前的這個鬼司機不給他一個交代,他就要把這個鬼司機給交代掉。
而杜歸呢?
他聽到這話。
不禁被氣笑了,一腳踩下剎車,伸手就抄起那把菜刀,指向了紙皮鬼:「上了我的車,你還敢跟我橫?」
不管這紙皮鬼是什麼玩意。
想搞他,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更何況,賈富貴那個王八蛋,之前搞自己的時候,也是操控了一個紙皮鬼。
這傻逼別是和賈富貴一窩的吧?
紙皮鬼大驚失色。
雖然他的臉本身就慘白如紙,看不出變化。
但表情卻帶着扭曲的驚恐,脫口道:「這菜刀你是凶神?」
杜歸眉頭一挑。
很顯然,對方能認出來自己手裏的菜刀,是凶神級別的水鬼留下的。
不過,鬼公交已經剎住車了。
四周的道路上空無一人。
杜歸冷笑不止,沖紙皮鬼說道:「少他媽來這套,老實交代,你是什麼東西?要是敢撒謊,信不信我把你切吧切吧,剁碎了當柴燒。」
他的語氣惡狠狠的。
又是一幅頭套絲襪的悍匪架勢,迫使紙皮鬼往後退了一步。
後方。
壽衣老頭抬起頭,看向了它。
那陰冷死寂的目光中,帶着某種惡念。
最後方。
無頭鬼雙手伸出,隔空對着紙皮鬼的腦袋比劃了一下。
紙皮鬼見此。
他有種極為不好的預感。
借着躲進紙皮鬼的方式,他能安穩上車,因為他套上了鬼的皮。
可要是再這麼下去,自己的身份說不定就會暴露。
而且。
他還注意到,車最後面,坐着的那個無頭鬼,似乎快要變成凶神了。
局面對他很不利。
當即,他就慫了,對杜歸說道:「兄弟有話好說,我的確不是鬼,我其實是個人,但我用了一種特殊的方法,把自己的意識架到了紙皮鬼上,所以我才能隔着幾公里外,操控這個紙人和你說話。」
杜歸眯了眯眼睛:「是這樣嗎?」
紙皮鬼硬是擠出微笑:「當然是這樣,我沒必要騙你,而且,鬼是不會說話的,不是嗎?」
杜歸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