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飯店內。
馬文才渾身不得動彈。
他被紙皮鬼控制着身體,站在原地,旁邊站着的,還有無頭鬼和壽衣老頭。
「你不是人!」
「你絕對不是人,你究竟是什麼東西?」
馬文才奮力掙扎,可卻根本沒有用。
他只能死死的盯着杜歸,雙眼滿是怨毒。
一下了車。
杜歸的樣子便恢復了正常。
全然不復車上那副鬼樣。
杜歸沖馬文才說道:「我肯定是人,但你很快估計就不是了。」
馬文才咬牙切齒的說:「你是怪異,我懂了,你一定是怪異,只有怪異才會擁有你這種力量,你會死的,隱靈會如果知道你的存在,一定會把你抓起來。」
「民調局更不會允許你這樣的鬼東西活着。」
「你完了,你一定完了!」
聽到這話。
杜歸心裏非常的牴觸,他走到馬文才面前,一巴掌抽上了上去。
「死到臨頭你還跟我掰扯。」
「我他活的好好的,再嗶嗶,我現在就弄死你。」
杜老闆這個人吧。
他及其小心眼,還市儈,要不是胸無大志,估摸着早就被人給打死了。
馬文才想要弄死他,他肯定不可能饒他一命。
馬文才被抽了一巴掌。
但身體卻紋絲未動,因為紙皮鬼已經被如家飯店的規矩束縛住,它是來吃飯的,不是來殺人的。
可是。
在紙皮鬼內部,馬文才硬生生的挨了一巴掌,嘴巴都被打出血了。
他咬牙切齒的狂笑:「你有本事就殺了我,殺了我啊,你肯定是不敢,否則的話,你在鬼公交上就知道我躲在紙皮鬼里,早就該動手了。」
聽到這話。
杜歸眯了眯眼睛:「我之所以不在車上動手,是怕你死的太快,實際上,我有很多問題想從你這裏得到答案。」
馬文才獰笑:「是關於你父母的嗎?」
先前,賈貴和賈富兄弟倆就說過這些事,杜歸的父母去了開發區,找開發商理論拆遷的事,結果卻下落不明。
馬文才作為來處理杜歸的人。
自然不可能不去了解相關信息。
但是。
馬文才實際上知道的信息,並不比賈貴兄弟多多少。
況且,他也壓根不想告訴杜歸。
只是獰笑着道:「想知道?那你就別殺我,把我放了,我自然會告訴你,否則的話,你永遠也別想知道。」
杜歸點點頭,握着菜刀一刀捅進了馬文才的胳膊。
瞬間,鮮血噴涌而出。
馬文才慘叫了起來:「啊啊啊我的胳膊,你這個瘋子,你是瘋子,瘋子」
血腥味,瀰漫了四周。
無頭鬼轉過身,看向馬文才。
壽衣老頭,死死盯着他,那目光中帶着惡毒。
就連塑料模特,都微不可查的側過了腦袋。
整個如家飯店內,眨眼間,溫度驟降了起來。
四張人臉在天花板上浮現了出來,盯着下方的馬文才。
後廚里,響起了咚咚的聲音。
似乎是垃圾桶的蓋子開了。
庫房內,更是響起了一陣指甲嘩啦牆壁的聲音。
杜歸一臉的冷漠。
他問:「你說的話,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的,但你要是不說,信不信我可以捅你二十八刀,你都死不了?」
馬文才恐懼的看着杜歸。
他的氣勢,一下子就焉了下來:「你真的要做那麼絕?」
杜歸平靜的說:「不是我做的絕,是你們做的太絕,我什麼都不知道,賈富貴就要弄死我,而你更是一上來,也要殺我,我不是什麼殺人狂魔,但我也不是什麼爛好人。」
說這話的時候。
他的聲音都透露着一種漠然。
馬文才被震懾住,脫口道:「我說,你饒我一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