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個房間裏的人看到門外的周靜怡之後,都平靜地點了點頭。沒有一個人表現出高興的樣子。因為之前靜怡已經跟她們詳細探討過這個計劃了,現在靜怡在外面,也就意味着我那個姐姐正慘遭那個惡魔的殺害。大家都明白這一點。
從第五個房間裏走出來的女人看到靜怡時抱着她哭了。然後大家都集中到唯一一扇關着的門前。
這時監房裏面還能聽到錢敏那瘮人的悽厲笑聲。
就在眾人還在猶豫時,電鋸的聲音又一次響起,然後是切割金屬的聲音,可能那男人想用鋸子把鐵門鋸開吧。不過堅固的鐵門沒有一點可能被鋸斷的樣子。
「請大家離開前幫幫我,救救我姐姐吧?」見這種情況,靜怡哭着苦苦哀求眾人道。
但這一次,不管周靜怡如何哭着苦苦哀求,眾人都沒有一個人提出要把這道鐵門給打開,去救剛剛幫他們逃出來的人,因為所有人都很清楚的知道,如果把這鐵門打開的話,那個男人肯定會反擊的。
所以回應周靜怡的只有一鬨而散的人群。不管之前的感情有多麼的好,此刻她們只希望儘快離開這個鬼地方,不去管那個關着錢敏和可怕的殺人狂的房間。
沒被救出監獄前,這些人可是信誓旦旦答應過會幫助我們的?
「你們這些傢伙!?」看着這群人逃離的背影,周靜怡只覺得自己的心在隱隱作痛,那感覺就像是一種可怕的魔鬼在侵蝕她的身體。
「誒,我說……」就在這時鐵門另一側的男子仿佛看出了靜怡的心思,用商量的口吻問道。
「我姐姐怎麼樣?」
「她還沒死,不過以她現在這個傷勢,如果不及時止血的話,恐怕活不過六個小時的。」
「你想讓我做什麼才能幫她。」
「這其實很簡單……」
之後的事情沒有任何疑問,周靜怡打開了那道鐵門。身為布蘭德利家族親兵的看守雖怒不可遏,但靜怡畢竟是Geass的新試驗品,這位當然不敢怠慢,錢敏被送到了醫院,好在性命胳膊都保住了,但糟糕的是也許是受了巨大刺激,從此以後錢敏就有點神情恍惚。
「好在切面組織比較平整,如果在完全缺血6- 10小時,神仙也救不了,你們是怎麼搞的,geass擁有者居然被你們給弄傷了,如果讓教主知道你們一個個都活不成。」
這以後錢敏和靜怡又被送到了那個教團的總部繼續被進行各種稀奇古怪的研究。半年後,在他人協助下再次脫逃成功。
周靜怡記得那天她攙扶着已經神志恍惚的錢敏走過長長的地下走廊,來到一處往上的樓梯。爬上這段樓梯,外面到處都是美麗的湖光山色。花了一年多,她們倆個終於從昏暗、陰森、充斥着霉味和孤獨的監禁房間裏逃了出來。
每當想到這些,周靜怡的眼淚都難以抑制的流成了斷線珠子。她會取下脖子上那條綴着的十字架項鍊,拿出那本寫滿對父母愧疚的記事本。還有最重要的——手錶。
這個手錶沒有防水功能,可能在水裏的時候弄壞了,現在指針正好指在下午六點,再也不走了。
至於為什麼十字架項鍊和日記本沒有還給兩個姐姐的家人,更是無法言說的時代悲劇。
直到戰後,周靜怡才打聽到項鍊女子的家人後來為了找女兒專門從拉普拉塔搬到了潘德拉。然後修奈澤爾的那一顆無差別攻擊的核彈就將女孩剩下的家人全帶走了。
另一家是日本人,死於魯魯修指揮的一次作戰行動。就是導致夏莉父親死亡的那次泥石流。
「戰爭,永遠是普通人的悲歌」
有了這些痛苦的記憶,當幾年後周靜怡從報紙里得知教團被那個和劉宣哥哥做軍火生意的魯魯修全部消滅後,她不禁產生了疑問。
「這個魯魯修到底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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