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的大日子。
證件早就辦好,蛋糕和香檳也已經準備好,大廳張燈結綵,花束捧在我的手裏,賓客到齊——唯一的遺憾就是神父還沒有到。
很快有人影遠遠朝着大廳門口飛奔而來,「是神父來了嗎?」我趕忙迎上去。可門口來的人並不是我想像中的神父。
我:「皇姐怎麼是你?」
對於我的行為柯內莉亞皇姐被氣的青筋暴起:「那傢伙讓我兩槍打跑了。騎士任命又不是結婚,你叫來神父想幹什麼!!」
皇姐真是的,人家過點乾癮也不行麼?
小時候我有的曾經想過,人為什麼要結婚呢?
問了許多人,都沒有得真正滿意的答案。直到某一天,一個神秘又貪嘴的綠頭髮姐姐告訴我:
「所謂婚姻是一紙契約。愛情和生命之所以一樣寶貴,是因為它們都不能永恆,而人們又渴望愛情能夠永恆。時間能改變一切,所以才需要結婚。簽下這種契約,可以迫使你愛的人停留在你的身邊。」
這是我聽過雖不滿意但是最無法反駁的答案。順便說一下,說這位姐姐她一開始就莫名其妙出現在我房間,自稱魔女。魔女不是應該幫助可愛少女的嗎?可她竟然說我是公主又不是灰姑娘,沒什麼需要幫助的。倒是我本人作為特權階級應該提供草根階級的她賴以為生的食物,然後她就吃光了剛剛抵達我國的意大利大廚送給我的玫瑰漿果披薩,一點渣都沒剩下。
既然結婚是締結契約,那麼騎士的任命儀式,又有什麼兩樣?
我想起朱雀跪在我面前,說我願意成為您的騎士。相反Zero一而再,再而三的邀請朱雀加入黑色騎士團。是不是為了得到無法得到的人,為了留住無法留住的人,脆弱的人才發明出了契約這東西?因為自己跟對方的靈魂始終契合,所以才需要契約的束縛呢?
「悲哀的發明。」那個時候的我說,「沒有心只有契約一點意思都沒有,反正我才不會逼着別人簽呢。」
「就是這個氣勢,小尤菲。」見我一臉冷漠的氣勢,綠髮少女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總之是個奇怪的人。
最近,根據娜娜莉的口風,就在這兩天,她會在阿什福德舉辦慶祝朱雀被任命為騎士的宴會。
我問娜娜莉,告訴我這個是希望我去還是希望我不去啊?
娜娜莉笑笑說,這得姐姐自己拿主意了。來了怕你後悔;不來恐怕你會更後悔吧?
「討厭……」
其實跟魯路修兄妹保持這種關係,我覺得蠻開心的,這讓我感覺不論時間如何流逝,總有些東西是不會改變的,這種感覺真好。
「尤菲姐姐,你知道『不論時間如何流逝,總有些東西是不會改變的』,這話還有一層意思嗎?
我還沒有回答,娜娜莉接着說道,那就是除了那一點點東西沒有改變,所有的東西全改變了。
我覺得娜娜莉似乎在暗示些什麼;可是等我想再問時,她已經坐着輪椅離開了。虧得那那台電動輪椅,竟然能跑的那樣快。
這天晚上,學院大廳中燈火通明,我在人堆中穿來穿去尋找宴會的主角。一路上經過的排桌上鋪着漂亮的餐桌布,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酒。卡恩斯特白葡萄酒,堪薩斯蜂蜜酒,庫利亞堪烈酒,蘋果酒,還有雜醇油(一種酒精副產品)。
燈光透過酒瓶,使整大廳處於間接照明的狀態,平時樸素的學生會議室顯得光鮮華麗。很顯然佈置的人着實用了一番心思。阿什福德其他的學生當然不會這樣去照顧名譽公民,魯魯修也沒這個空閒,唯一的可能是學生會做東,佈置,請客,買酒。我忽然明白為什麼近來黑色騎士團的活動減少了,大概經費都讓魯路修給花光了吧。
「各位祝賀朱雀君成為帝國騎士,這既是我們阿什福德學院的榮耀,也是十一區的榮耀。」
此時還是學生會主席的米蕾舉着酒杯,大聲說道。
騎士的晉升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