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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屋坐在榻前,點燃了爐中香。道友閣 m.daoyouge.com
縷縷青煙從爐中飄了出來,幻化成各種樣貌,形態無常。
無常,總是好的。
煙無常形卻能常得自在,人無常性才能長居永安,這也是他的處世之道。
此時的他,似乎只需剩下等待,而焚香靜坐則是打發漫長而枯燥的等待最舒適的方式。
這是一間新的屋子,和以往的每一處都絕不相同,不同的女人,不同的地方,他在這方面向來都很講究。
上一次,還是在送與知魚的煙波畫舫中。
而這一次,已換成了有鳳來儀的椒香之殿。
這裏極盡奢華,也舒適萬分,比他那每夜入睡的石室要好上不知千萬倍。
紅綃帳里,擁的本就該是溫香軟玉,哪兒能像他每日過夜的那間石室一般四面徒壁,除了一個篩盅子,什麼都沒有。
畢竟,石室是用來安枕入眠,而這裏是用來片刻**,他一向分得很清明。
他需要一個女人,這是他剛才對金總管最後的交代。
他並沒有說自己要一個什麼樣的女人,選擇權全部交給金總管,他只等着看結果。
他在看她,也在看他。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品味,最能見這個人的心性幾何。
之前的李管家就做得很好,每次找來的人都能讓他很滿意,所以李總管離開的時候,他還真有那麼一絲的捨不得,也正因為如此,他才對設計逼走李總管的荼蘼更加恨得牙痒痒。
殊不知,這位金總管帶來的人,會是什麼樣子。
等待,只有等待,與其說他在這裏等的是一個女人,不如說他在等着金總管。
他一直是永安巷裏最大方也最摳門的一個,他可以因為荼蘼的一句話便一擲千金免了千金賭坊中當場所有人的賭債,也會因五兩銀子一碗的牛肉麵去反覆嘮叨抱怨她殺熟,他只是想要確保,自己所花的每一分錢都能夠物有所值。
對於金總管,他在重金求取他的時候,當然也在試探他,他要確定這個人的德能配位,確定自己的銀子一分都沒有白浪費掉。
試用期的員工就是這麼的如履薄冰,稍有一個不稱意,就會被老闆找出一個可以隨時開除掉的藉口,而他,也正是那個近乎苛責的老闆。
咚咚咚……
門外的敲門聲已經響起,他知道,人來了。
「進。」
進來的人,當然只有一個女人,金總管懂得規矩,自然不會逾越了規矩。
女人紅綢蒙面,看不清姣容,但這不重要。
她披着一張妖艷似火的薄紗袍子,只有一張袍子,這才重要。
袍子下的玲瓏剔透還隱約可見,有些東西,越是藏得嚴實,就越是招人惦記。
黃金屋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他很滿意,他就喜歡這種明艷動人的,而非清冷孤絕的。
女人讓他很滿意,金總管讓他更滿意。
看來,這個新總管的眼光總算還不錯,就算是每個月再加一點薪水,他也不覺得虧的。
只不過,他在盯着面前的女人的時候,卻不知道窗外多了兩雙眼睛正盯着他。
荼蘼站在窗外一動不動地看着,沒有一絲情緒上的變化,她本就是很冷靜的一個人,越是遇到棘手的事情,就愈加地冷靜,現在,好像她就是本該長在那裏的一棵樹,一塊磚,讓人完全感覺不到她的存在。
張子虛卻不同,看到這般香艷的場面,已用一隻手遮住了一隻眼,好像有什麼不堪入目的東西突然鑽了進來,而那另一隻虛睜着的眼睛,卻已經盯得直了。
他並非沒有見過世面的人,可這樣的世面,倒還真是頭一次。
黃金屋最先托起的是她的那雙手,他只用手中摺扇輕點,一雙白如豆腐,纖若柔夷的手就被抬了起來。
他很滿意地點了點頭,因為能夠擁有這樣細嫩的一雙手,比擁有一張漂亮的臉蛋要更難得。
爐中香快要燃盡,焚香已不足以靜心,他能感覺得到,自己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