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尚未破曉,天地間仍是灰濛濛的一片,大扺是對光的歷練。城郊古廟處,藍姐正手持利劍與歹人對峙。老伯招呼一聲,那四名黑衣人持刀跳躍,呼嚓一下劈砍過來。藍姐手急眼快,僅用一柄利劍擋住了四人的進攻。
「不要傷及性命!」張君生嚷道。
藍姐啐了一口:「小孩子真是礙事!」
一名黑衣人出現在身後,正要揮刀而下。藍姐使劍柄用力地朝後一懟,直叫那人痛得癱軟在地。
「混賬!」兩名黑衣人從正面殺出,「叮!」藍姐先是用劍防住一人,隨即一個迴旋踢將另一人踢至昏厥。
閃爍的暗影連連出招,藍姐默不作聲以待時機。那一瞬,她找到了機會!正當黑衣人空擋之際,藍姐悄無聲息地鑽其背後,一記肘擊正中後頸。伴着撞擊的鈍聲,那條暗影撲倒在地。
剩下那黑衣人正要向前對峙,藍姐冷峻且犀利的眼神一瞪,着實讓他膽寒,嚇得他扔刀邊跑,只扔下老伯尷尬地愣在原地。
「老朽愚笨無知,不想衝撞三位大俠,還望大俠饒我一條老命!」此時的老伯就像招財貓的手一樣瘋狂磕頭。
藍姐冷哼一聲:「見我是女子,便輕視我嗎?」
「大俠面裹紗布,老朽怎能看出大俠身份?」
一提起這話,張君生二人突然意識到——藍姐除了眼睛外,面部一直遮着黑紗,相處這麼久,竟然沒有注意!
馬有義十分不解:「我說老伯,我三人本與你無仇無怨,為何今日在此設下埋伏陷害我們?」
「只是因為所求之事甚是特殊,恐三位大俠不肯應允,方才出此拙劣之計……」老伯說道。
藍姐接過話來問道:「你從始至終沒說過一個字,又如何知道我們不允?你且說來聽聽。」
老伯遲疑了一會,這才無可奈何地說道:「我是六合縣縣令家的老僕人,老爺在時命我親自侍奉大小姐,已是過去十餘年了。不曾想老爺五年前因押解三秦關糧草而遇害,老爺的弟弟便繼任縣令。本來一切皆是相安無事的,不想今年年初二老爺娶了地主女兒曾氏。
曾氏進府後便囂張跋扈,總是風言冷語詆毀大小姐。大小姐脾氣也是剛直,都是老朽從中斡旋才得以度日。
前一個月曾氏懷孕,便鼓動二老爺將大小姐嫁給魏家那個傻兒子。老朽不忍看大小姐終日以淚洗面,這才到處求人解決此事。
我曾經找了很多人,都是怕得罪魏家而作罷。眼看拜堂的日子就要到了,老朽無奈下才出此計策……」說到這裏,老伯淚如雨下,雙手攥緊地上的土壤。
張君生默默的聽着一切,低沉着嗓音說道:「就這點事情嗎?」
「確實就是這個事情……」老伯早已泣不成聲:「老朽一想起曾氏那盛氣凌人的模樣,簡直恨得牙根痒痒。」
「馬叔,我想去幫她,可以嗎?」張君生渴望的目光直衝馬有義。此時馬有義也不好再說什麼,便只好答應下來。
老伯得知此事,感動的連連跪謝三人。「我說老伯,有很多事情你沒有講清楚,希望能詳細說明。」
「此城離六合縣不遠,只消一日便可抵達,蒙三位大俠不棄,老朽於路上細細說明。」老伯答到。
黎明破曉,太陽的光澤又再度撒滿人間。照拂着深睡的花朵,散發出輕幽的晨香。四人伴着清脆的鳥鳴、晶瑩的雨露奔走在去六合縣的路上。可能目標並不是心中的歸宿,而令人神往的,恰好是前進的過程——每分每秒皆是幸福。
老伯開始介紹情況:「我家大小姐名喚作姜晴月,現年芳齡十五。雖然相貌美若天仙,只是個性剛強,不肯為人凌駕其上,故而時常與曾氏水火不相容。五年前張清夢領兵進攻三秦關,一時間糧食緊缺,我家老爺負責押解後方軍糧。誰料丞相中了張清夢之計,被其用火攻擊潰。聽前線來的士卒們說,我家老爺是在禁谷中被張清夢活活燒死的。」
張君生聽見
第一百二十六章 奔赴南錦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