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包拯,歐陽修,龐太師同等地位的文臣。
「昨晚他被人刺殺了。」陸森笑了笑:「聽說千鈞一髮之際,被展捕頭救下,所幸沒有受傷。」
柳永先是愣下,然後輕輕拍着桌子:「看來有人不想朝廷收編江湖人啊。」
陸森點頭:「司馬君實怎麼說也是重臣,他若死在江湖人的手中,朝廷就算是為了臉面,也會對江湖門派進行大規模的圍剿,而不是安撫和收編。那時候江湖人勢必與朝廷敵對,腥風血雨中可做的事情太多了。」
「陸小郎也很擅長官場之事啊。」柳永有些佩服。
他能看得出來,純粹是做官三十多年,兼年老閱歷夠多的關係。
而眼前這少年郎,看模樣沒有出弱冠,卻一下子也能抓到事情的重點,如若有人扶持,入朝為官,說不定能位及人臣。
其實陸森並沒有多敏銳的政治嗅覺,只是信息時代的人看的東西多了,看的世界廣大,每天都能看眾多新聞,各種奇葩,各種反轉。
陸森年幼時,也很容易被垃圾新聞帶節奏的,但後來看的假新聞,踩的坑多了,便知道凡事都得等子彈飛一會再說。
陸森擺手說道:「不是擅長,而是類似挑撥離間、製造對立的事情,我看過不少。柳囤田,你覺得是什麼人在暗中故事敗壞朝廷和江湖人的關係?」
「那可就多了。」柳永想了想,說道:「北方兩頭惡狼自是不願我宋政通人和,至於自己宋人,不好說。」
陸森想了想,說道:「柴家?」
柳永笑笑:「有這可能。」
「大理?」陸森問道。
柳永點頭:「也有可能,且聽說大理段王氏,亦是半個江湖門派。」
「還是說某些將門?」陸森淡淡地問道。
柳永此時立刻正色坐直身體:「我們能想到的,朝廷中大臣肯定也能想到,可能他們比我們想得更遠。」
就如柳永所說的那樣,司馬光此時坐在杭州府衙中,前邊站着一圈大大小小的地方官。
展昭則護在司馬光的左側。
「本官身體無恙,幸得展捕頭救援及時。」看着前邊一圈尤自嚇得魂飛魄散的地方官,他和氣地笑道:「當年本官在邊境築堡囤兵,比這可兇險得多了,也沒有怎樣。你們不用大驚小怪。」
聽得司馬光的安慰,眾地方官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把搜捕令撤了,貼告示就說兇手已被展捕頭逮住。」司馬光的視線掃過所有人,然後緩緩繼續說道:「藏在暗處的小人,居心不良,思來是想挑撥朝廷和江湖人之間的關係,不讓後者依附於我們官府。敵人越是想這麼做,我們就越不能讓他們得逞。不過私下,你們得打起精神來,想辦法查出兇手到底是哪邊的人。」
眾地方官皆抱拳稱是。
「那散了吧。都去做事!」司馬光站起來後,說道:「展護衛隨我過來,有些事情安排。」
兩人進到府衙後院。
院子裏種有青竹,微風吹過,竹葉沙沙作響,偶爾還有長長的落葉打着轉兒緩緩飄落。
司馬光走到水池旁,盯着前邊的假山,說道:「展護衛,事情有些麻煩了。」
「還出了什麼事情?」展昭抱拳,有些驚訝。
「我們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司馬光此時滿臉惱怒:「在你帶着捕快搜人的時候,有隊蒙面的強人,硬沖了城北的官府貨倉,將放置在其中的彩頭搶走了。這事暫時沒有傳出去,但不久後,估計整個杭州就會人盡皆知。」
展昭瞪大了眼睛:「什麼?」
武林盟主選舉大會,是設有比武彩頭的。
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出自宮內。
在半年多前,官府為了讓武林盟主選舉大會具有更廣的知名度,就進行了強大的輿論宣傳。
各地府衙都收到了中書門的命令,要將這事轉告治下所有的武林門派,或者有家傳武學的氏族知曉。
為此各地縣老爺幾乎都親自去走了這麼一趟,通知各家武人,這才換來此時聲勢浩大的武林盟主選舉大會。
而那劍削鐵如泥的寶劍,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