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把趙曙送到杭州城來了?
陸森聽到這話,先是愣了下,隨後頗是無奈地搖頭。
趙碧蓮很不爽地說道:「更過份的是,帶曙弟過來的,居然還是開封府的人。」
洞府中清幽,陸森把棋子叭搭一聲放在棋盤上,然後扭頭問道:「包龍圖的主意?」
「想來應該是的。」趙碧蓮一屁股坐到陸森大腿上,雙手勾抱着陸森的脖子,撒嬌說道:「官人,我弟弟好可憐,你就幫幫他唄。他在京城待得好好的,這下子得背井離鄉,遠離父母,一個人在杭州生活。」
陸森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除了曙弟,華弟不一樣在杭州?而且杭州還有你這個姐姐呢,急什麼啊。」
趙碧蓮哼了聲:「可我就不服氣嘛,憑什麼無緣無故要曙弟到杭州來!」
陸森拍拍她極有彈性的臀部,笑道:「若曙弟不來杭州,朝廷不安心,曹皇后也不安心。」
「什麼意思?」趙碧蓮是那種該聰明的時候就會聰明,該笨得可愛的時候就會笨的類型。
「新君剛坐上龍椅,年紀也剛到十一歲。」陸森笑着解釋道:「而泰山他雖然沒有什麼兵權,可錢財不少,這可是威脅。而且曙弟也曾當過一段時間的儲君,因此被外放很正常的。」
「是這樣子嗎?」趙碧蓮有些發愣。
陸森繼續說道:「當年泰山也做過儲君的,後來仁宗坐龍椅,泰山不一樣被外放到地方過了近十年才能回京城?」
原來是這樣啊。
趙碧蓮明白了:「敢情是規矩,不是故意欺負曙弟的啊,那就好。」
然後她便放心下來,蹦蹦跳跳去找雙胞胎玩耍了。
楊金花無奈地嘆了口氣,坐在旁邊問道:「要不要讓曙兒到我們洞府來長住一段時間?」
她生於將門,楊家的興衰就是活脫脫的『教導書』,所以她很清楚事關利益爭鬥的時候,人心有多骯髒,擔心趙曙在外面會被欺負。
「不用。」陸森擺擺手:「包龍圖把人送到杭州來,其實就是給我面子的,否則曙弟會被達到更加危險和偏遠的地方。」
「我明白,曹太后不放心曙弟。」
陸森聽到這話,輕輕冷笑了一下,說道:「她何止不放心曙弟,連龍椅上的那位小官家,她都不放心。你可要知道,現時小官家,可不是她所出的龍子。」
楊金花頗是玩味地笑了下,她抬頭看着北方,似乎有些嘲諷,然後向陸森行了個萬福禮,便去房裏準備飯菜了。
這事她和林檎做得多些。
等楊金花也走後,陸纖纖把棋子放在桌面上,她一邊思考着棋盤變化,一邊說道:「看來無論是東瀛還是中原,兩三百年過去了,人心都還是老樣子。」
「人心不會變的,即使往後再走一千年,也不會變。變的只會是滄海桑田。」
陸森回想起後世的生活,有人紙醉金迷不知世間變化;有人通宵達旦只為換一家老小的溫飽。
有人擔責於背,負重前向;有人蠅營狗苟,無國無家。
除去生活習慣,國家制度上的變化,人心真從來沒有變過。
看着陸森一臉感慨,陸纖纖輕笑道:「說得你好像見過一千年後世間似的,莫非你有測算往後之能?我記得兩百年前的袁天罡也幹過這事,結果沒有活過55歲,本來按他的修為,活上百歲左右是不成問題的。」
她這是在拐着彎提點陸森不要泄露天機。
窺他人日後的宿命,在天道看來,本來就是件很『缺德』的事情。
你想啊,你扒着人家門縫看人家洗澡,是不是齷齪?
窺視和測算往後的世間眾生,本質上就和扒人家門縫差不多……至少在天道看來是如此。
陸森是不信天道的。
但陸纖纖信!
陸森抬頭看了眼陸纖纖,他確實是見過一千年後世間百態的,但這事還沒有辦法說出來,只能憋在心裏。
陸纖纖拿着棋子,扭着眉毛看了棋盤上雙方的佈局,糾結十幾息後,她長嘆着放下棋子說道:「認輸了,怎麼都勝不了你,人族就是這點好,聰慧。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