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父王在信中卻說是他打跑了王府中那兩個賊禿,皺着眉頭看了半天,上官子明也未覺得他能有這本事。
憑什麼要自己全力協助他呢?自己點上兩千人馬,不很容易就把釋空門給拆了?
收到信的上官子明得先讓這人嘗一嘗他上官子明的待客之道。
上官子陌跳着步子到了上官子明跟前,扯着袖子甜甜地叫了聲「二哥~」
笑着拍拍妹妹肩頭,上官子明打量了一番說道:「呦,才一年沒見,小陌陌變成大陌陌了,是該找個婆家了。」
上官子陌瞪了二哥一眼,撒嬌道:「二哥~才見面你就尋我開心。」
說話間眼睛偷偷瞟着已經站定的霍棄疾,隨後目光又暗淡了幾分。
來的路上,她曾問過霍大哥,有沒有喜歡過的人,霍大哥告訴她有,卻並未告訴她是誰。
霍大哥說有的時候很平靜,可她明顯能感受得到,霍大哥內心有些波動。
這是來自女人的第六感。
她也曾追問過有關她的事,霍大哥只是笑笑,然後告訴她,都過去了,不提也罷。
上官子陌是個聰慧的女子,霍大哥在山中隱居一十三年,若是有紅顏,又豈會分別這麼長久呢。
況且,那時自己還小。
現在的自己,已經長大了。
展顏一笑,她拉着二哥的衣袖剛要介紹,不料二哥已經先開了口:「上官子明,見過霍先生。」
沒有言及自己是西涼王世子,沒有言及自己是石昆城的城主,只報上了自己的姓名,也算是很給自己這個妹妹面子了。
國師的兒子又是如何?不過是一介武夫。
霍棄疾一笑,略微躬身說道:「霍棄疾見過世子殿下。」
在公孫日月眼中,此人是太過不懂禮數了。
霍棄疾本來是想等上官子陌說完話便先行禮的,卻不料那上官子明先開了口,開口就開口吧,不過是打個招呼而已。
一拉身旁的小雲旗,霍棄疾說道:「這是鄙人徒兒邢雲旗。」
側頭又對着邢雲旗說道:「小雲旗,這位便是世子殿下。」
為了防止邢雲旗再亂稱呼,在來的路上,霍棄疾給邢雲旗簡單講了講一些官職與稱呼,讓他知道,大老爺也是分大小的。
邢雲旗乖巧的行了一個禮說道:「見過世子殿下。」
上官子明點點頭。
上官子陌鬆開二哥的衣袖,又摸了摸邢雲旗的小光頭,笑嘻嘻地說道:「小雲旗,你管我叫姑姑,那你管我二哥叫什麼?」
邢雲旗嗤笑道:「郡主大老爺你這都不知道麼?當然是叫二叔了!」
上官子明一臉黑線,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看向一旁的公孫日月。
公孫日月裝作沒看見。
比這還離譜的他都見識過了,王爺還要收這傻小子當干孫子呢,自己能說什麼?
上官子陌衝着小光頭一呲牙,扮了個鬼臉說道:「你當我不知道嘛,哼!」
誰料那小光頭在那裏嘀咕,「知道你還問,大老爺都愛幹這脫褲子放屁的事兒麼?」
霍棄疾一掌輕輕拍在小雲旗的屁股之上,連個聲音也沒有。
「世子殿下,小徒頑劣,還請恕罪。」
上官子明看着在那裏偷笑的妹妹,心裏算是明白了,妹妹這是給這二位師徒撐門面呢。
笑着答道:「童言無忌,無妨無妨。」
說完看向上官子陌說道:「上車吧,我的好妹妹,咱們去我府上。」
隨後喊道:「牽一匹馬過來,給這位霍大人。」
上官子陌回身一掐二哥的胳膊,吃痛的上官子明低聲說道:「到我府前,你們這般下車好看麼?」
上官子陌一撅嘴,哼了一聲,轉身上了馬車。
霍棄疾翻身上馬,順手一拎,小光頭便坐在了他的前面。
眾人進了石昆城。
————————
釋空門方丈釋懷大師為釋法把脈,眉頭緊皺。
鬆開了手,一旁空見連忙問道:「方丈師伯,我師父怎麼樣?」
釋懷微微搖頭,緩聲說道:「想不到那霍棄疾內功竟然達到如此之境界,釋法師弟一身內功渾厚無比,卻敗在他的手上,不愧是霍星緯的兒子。」
說完他單掌按在釋法後背之上,運轉內力,半盞茶的功夫,他鬆開了手掌說道:「師弟受傷頗重,加之未及時調理醫治,單憑自己一身內力在那裏吊着,終究是飲鴆止渴的法子,方才我給師弟搭脈,師弟氣息不穩,脈象浮動,只怕已傷及修為根基,雖然我適才用內力幫他疏導一二,不過效果甚微。」
空見面露焦急神色問道:「這可如何是好?」
釋法微微睜開眼睛頌了一聲佛號,對着釋懷大師說道:「謝過師兄!」
說完又看向身旁的空見說道:「又着了相了不是,佛法在心中,還不夠麼?」
空見向着恩師行了一禮說道:「是,師父。」
一旁的釋遠大師看向釋懷大師,「師兄,本門良藥金剛大還丹可還有?」
釋懷點了點頭,說道:「我這裏還有兩顆。」
說完轉身走向柜子,釋法見狀說道:「師兄,這可使不得,我受傷不重,不必浪費此良藥。」
已找出一個檀木盒子,釋懷大師擺了擺手說道:「師弟,藥本就是用來治病的,釋遠師弟不提,我也是要拿出來給你療傷的,藥沒了,咱們再制便是了,可你若是因此而修為盡毀,師兄只怕會寢食難安。」
木盒內有兩顆蠟封藥丸,釋懷取出一顆,把盒子放回去之後,轉身把藥丸遞給空見說道:「去掉蠟皮之後用溫水化開,儘快給釋法師弟服下。空見,你的左臂同樣受傷不輕,去藥房找你釋塵師叔,快敷上一些專治傷筋動骨的藥。」
空見接過藥丸,「謝掌門師伯。」
釋懷微微頷首,又對着釋法說道:「師弟,你與空見歸來,我已經猜出接下來將會發生何事了,你不用多想,安心療傷就是。」
釋法說道:「多謝師兄!」
空見攙扶着師父釋法離開了方丈師伯的禪房。
釋遠看向師兄說道:「師兄,我們該如何去做?」
釋懷輕輕說道:「等!」
「等什麼?」
「等他!」
釋遠沒有再問,一旁的空聞問道:「師伯,師父,那霍棄疾還敢來?他不也受傷了麼?」
釋遠說道:「你當西涼王能忍下這口氣?當初我就說,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