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拿出大個子的電話之後,快速編輯了一條短訊,緊跟着發了出去。
女人的動作很快,我斜眼看了一下,沒能看清楚短訊里的內容,只是隱隱看見了幾個字,「計劃有變,他們逃了」
發完了信息之後,女人快步走到了廁所,由於我所在的病房是單間,所以廁所是在病房內部,女人進了廁所之後,很快便又轉身出來了,手裏面多了一個很大的旅行包。
女人將旅行包扔在了我的面前,催促着說道:「這裏面有衣服,你趕緊換上,咱們得離開這個地方了」
我沒有動,而是看着女人,淡淡的說道:「可是我為什麼要跟你走?」
女人顯然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問,她先是一愣,然後轉頭看向我,問道:「難道你想留在這裏?」
我沒有直接回答女人的問題,而是笑着說道:「你既然讓我跟你走,那總得先給我一個跟你走的理由不是?」
女人看着我,那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個神經病,她看了一眼手中電話上面的時間,用略帶着急的語氣說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整個事情的真相嗎?」
我說道:「然後哪?」
女人咬着牙說道:「跟我走的話我可以帶你找到真相,還有你們家老爺子的下落!」
女人說完這話之後沒有動,而是直勾勾的看着我,那表情就好像是在問「你他娘的到底走不走」?
我笑了笑說道:「我還有一個問題」
女人皺了皺眉,說道:「什麼問題?」
我笑着說道:「我沒有在女人面前換衣服的習慣,你能不能?」
我的話沒有說完,因為說到一半兒的時候,女人已經轉過了身。
女人背對着我,但透過窗戶上面玻璃的折射,我看見她在發信息。
我沒有說話,伸手拉開了旅行包的拉鏈,朝裏頭看了一眼,別說這裏面準備的東西還挺全,一套黑色的運動裝,一雙白色基礎
款的nikeaf1,碼數居然還恰巧就是我的碼,另外還有一頂棒球帽子,和一個深色的小木盒子。
我並沒有拿那些衣服和鞋,而是一伸手將那個小木盒子掏了出來,打開一看裏面竟然放着一張乾巴巴的人臉面具,和紅黃藍三個小玻璃瓶子。
我將小木盒子裏面的人臉面具拿在手心裏,喃喃的說道:「這東西雖然也是出自京城鬼面曹家,可是它連三代弟子入門級別都算不上,這也忒糙了點吧!」
女人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道:「你現在這是要飯還嫌棄嗖!你雞賊,一眼就能看出來可是,別人卻不一定有你這個眼力。再說了,我們只是用它暫避一下那人的眼線,等安全了你就用不着它了。抓緊吧我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說完,女人一轉身又返回了廁所,而我也嘆了口氣開始往臉上鼓弄那張「劣質」的人臉面具。
時間不大,女人換了一身大紅色的連體,而此時我也弄好了臉上的面具,旅行包里的衣服也一件兒不落全部套在了身上。
我對着鏡子看了看自己,一張不怎麼好看且陌生的臉出現在鏡子另一側。這張臉小眼睛、大鼻子、薄嘴唇、額頭上有深深的抬頭紋,年紀看起來雖然不大,但卻好似飽經風霜,扔到人堆里別說一眼,就算十眼也不一定能找到他的存在。
我用手摸了摸那張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臉,嘆了口氣說道:「手藝已經這麼糙了,還不做的帥一點!」
女人白了我一眼,說道:「事兒能不能不那麼多?」
女人說着單手扶着窗台向下看了一眼,隨後轉頭沖我說道:「車已經來了,咱們下去吧!」
車,是最普通的金杯麵包,而且年頭已經很久了,車裏面藏不說,還總隱隱有着一股子臭腳丫子味兒。
開車的司機是一個年紀大概在五十歲上下的中年男人,不說話,臉上的表情總是不自覺的繃着,讓人看着怪不舒服。
不用問,這傢伙多半兒也是帶
了一張和我一樣質量的人臉面具。
他不說話,我也就沒說什麼,上車之後,我在後排找了一個座兒坐好,也不問我自己現在是在哪兒,也沒問我們要去什麼地方,眼
第三百三十三回: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