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話讓李蘇猛然就是一驚,她一把揪住了男人的衣領,大聲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男人被李蘇揪住,一不生氣二不慌,他笑着說道:「我說的是什麼你明明已經聽清楚了,為什麼還要問?」
李蘇咬着牙說道:「你」
男人沒讓李蘇把話說完,便開口接着說道:「如果我是你絕對不會在這兒浪費時間。我想你應該懂我的意思」
城南凌熙廣場,是一處有名的爛尾樓,保守估計它在這兒矗立至少有小十年的光景了。
據說是因為開發商資金鍊斷裂才導致現在的局面,可具體是因為什麼,那只有資本市場內部的人能知曉真正的原因了。
凌熙廣場佔地面積很大,分為前中後三處,加在一起至少有幾萬平米的規模,男人口中的三號工地也就是凌熙廣場最裏面的那一處。
李蘇趕到的時候已經接近晚上十點多,這地方幾乎是空無一人,甚至連一個看守都沒有。
說也奇怪,這地方平日裏經常有一些無家可回的人露宿此地,可今兒李蘇卻連一個鬼影子都沒有見到。
她一路沿着朝工地裏頭走,直到最裏頭的一處空地上李蘇才見到了自己的父母。
可此時,她父母的胸口赫然插着兩把利刃。
李蘇大驚,急忙跑過去抱起躺在地上的母親,她的母親早已然沒有了呼吸,但身上卻還保有溫度,似乎剛剛去世並沒有多長時間。
「啊!」
李蘇痛苦的哀嚎着,她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看似平常到不能在平常的一單生意,竟然會禍及家人。
李蘇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父母,整顆心都糾在了一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悲痛壓的她幾乎透不過氣,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淌。
李蘇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可她無論怎麼做大腦就跟不聽使喚一樣,一遍又一遍浮現父母生前的種種畫面。
她顫抖着將手伸進口袋,她想報警,可轉念一想她又放棄了,因為她知道這些人做事不可能留下任何線索,更可能會將一切證據都指向自己,如果報警反倒會讓自己變的更加麻煩。
李蘇不住的深呼吸,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於將自己從崩潰的邊緣給拉了回來。
她看着地上父母的屍體,又看了看插在他們心口的利刃,突然她發現這並不是一把普通的短刀,這東西看起來更像是一件古物。
「或許這把刀可以帶我找到兇手,又或者是那幫傢伙估計留給我的!」心念至此,李蘇伸手將插在母親身上的短刀拔了下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群身穿制服的人一下子沖入了凌熙廣場的三號工地。
李蘇見狀轉身就想跑,可就在她轉過身的一瞬間,她看見了一個人,她的親生弟弟——李澤天!
故事講這裏的時候,李蘇便停住不再往下講了。
她轉頭看向了窗外,似乎整個人又陷入了回憶之中,我張了張嘴想說一些什麼,可是話剛到嘴邊,卻透過玻璃看見有一滴眼淚正從李蘇的臉頰滑落。
雖說女人掉眼淚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了,可是李蘇卻不是普通的女人,她的心裏承受能力要強大的多,甚至比很多男人還要強大。
所以,她如果能夠流淚,那一定是內心壓抑到了極點。
我沒有說話,不光是我不知道這時候該說一些什麼才好,更是因為我知道很多時候,不說話要比說話強上百倍。
我本打算想偶像劇里一樣,在這關鍵時刻遞上一張紙巾,可我在車上翻找了半天,別說紙巾了,就連捲紙都沒找到半格。
而一旁的李蘇見我翻個沒完,好奇的轉過頭問道:「胡天,你這是找什麼哪?」
我尷尬的笑了笑,說道:「紙巾!」
李蘇一愣,說道:「你找紙巾幹什麼?」
我說道:「我本來是想給你用來擦眼淚的。但現在看來你只能勉強用這個了」
我說着抬起了胳膊,把衣服袖子遞到了李蘇面前。
見我突然整這麼一出,李蘇不由得「噗呲」一下笑出了聲,說道:「謝了!」
我見李蘇笑了,我也跟着笑道:「我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