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火光楚辛辛發現,自己此時所在的地方依舊是一間石室,雖然不算大,整體算上去最多也就是80多平米上下,但這地方給人的感覺看起來似乎和之前他們幾個人遇難的石室完全不同。
石室的東北角有四根石柱子,楚辛辛、呂小鳳和陳圓圓三個人就被綁在這石柱子上面。
在他們正前方不遠的地方生着一堆火,火邊上坐了七個人,五男兩女,面容各異,楚辛辛看不清楚這些人的樣子,但至少面對的一男二女他並不認得,其實別說是認得,楚辛辛甚至連見都沒見過他們。
「這幫傢伙是誰?」楚辛辛沒有聲張,而是在心裏暗自琢磨着:「這幫傢伙求我們,卻又將我們幾個人綁在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麼?」
楚辛辛的動作不大,所以火堆前的七個人也並沒有注意到楚辛辛已經醒了過來,他們只是依舊在低聲說着事情。
楚辛辛抻着耳朵聽了一會兒,只可惜那幾個人說話的聲音實在太小,聽了半天也沒聽出來一個四五六。只是隱隱聽見其中一個長着鬍子的年輕人說了一句,「前面不遠就是無歸路了這三個人正好用來當祭品!」
聽到「祭品」這兩個字,楚辛辛整個人心裏就是一陣,隨即便悄悄轉頭朝四周看去,很快他便在石柱的兩側個發現了一個石槽。
石槽蜿蜒輾轉,最終匯聚到了石室前面不遠處的一個石台子下面。
石台子下面有一處圓形的凹槽,凹槽裏面滿是黑黢黢的污垢,楚辛辛認得那是乾涸的血跡。
而那處圓形的凹槽多半兒是一處機關,至於開啟機關的方法,應該就是將那凹槽裏面注滿新鮮的血液。
楚辛辛見識心頭就是一動,心裏面暗罵道:「他奶奶的這可是真是剛出了虎穴,又進了狼窩啊!這幾個傢伙不會是真打算用咱們三個人的血來祭天吧!」
楚辛辛這邊心裏正暗自琢磨着,這時候邊上的呂小鳳突然發出了「哼」的一聲,看樣子有要轉醒的跡象。
呂小鳳的聲音不大,可火堆前面的那幾個人卻聽的一清二楚,他們幾個人齊齊將腦袋轉向了石柱子這邊。
楚辛辛生怕那些人發現自己醒了,所以,趕緊閉上了眼睛,假裝自己依舊在昏迷之中。
這時候,兩個人跨步走到了石柱跟前,其中一個人俯下身看了看呂小鳳,見其並沒有醒,於是便笑着說道:「大哥,這老婆姨沒醒!」
這個人說話的口音有點怪,聽起來就像是重慶那頭的方言,楚辛辛是北方人,聽起來雖然有點費勁,但多多少少還是能聽明白一個大概。
那個重慶人說話大大咧咧,見呂小鳳並沒有醒,便打算走回到火堆旁邊坐下,可跟他一起來的那個人卻好像發現了楚辛辛有點不大對勁。
那似乎是一個女人,楚辛辛看不見她的樣子,但卻可以清晰聞見在她身上有一股子蘭花的味道。
那女人俯下身,湊到了楚辛辛的跟前,她什麼都沒有做,只是靜靜的盯着楚辛辛在看。
楚辛辛閉着眼睛一動不動,可這時候,他的心已然快跳出了嗓子眼。不過,楚辛辛雖然年歲不大,但也算是經過風浪的主兒,所以就算是心裏在緊張,他也仍舊是紋絲沒動。
大概十幾秒之後,那個女人緩緩從的身旁離開,衝着邊上的那個男人說了句什麼。
楚辛辛沒有聽清楚那女人到底說的是什麼,不過,他依舊在心裏暗暗長出了一口氣。
可就在那女人剛走到火堆旁的時候,突然便傳來了一聲悽厲的慘叫,下一秒便是一連串激勵的打鬥聲。
楚辛辛一驚,忙睜開眼睛朝那火堆望去,只見此時那七個人中的一個長相最為弱小的女子,正拿着刀在屠殺自己的同伴。
那女子手段極其殘忍,一把不到二尺的短刀在她的手中上下翻飛,不一會兒的工夫便將三四個人的頭顱硬生生給割了下來。
眼看着剛才還活蹦亂跳的同伴,這一會兒的工夫就身首異處,剩下的一男一女當場就被嚇的屎尿齊流,大股大股污穢之物從兩個人的身下流到四處,一股難聞的氣息瞬間撲面而來。
男人還打算搏一下,沖女人試了一個眼色之後便衝上去一把保住了小個子女人,同時高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