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了!」熊明一邊說一邊用手指了指前方不遠處的林子。
只見此時那片林子裏面火光攢動,很明顯來了不少人,怎麼着也得有個二三十號人。
我點了點頭,釋義知道。
我沒有去管林子裏涌過來的那些人,我現在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在姓古的那傢伙身上,因為這傢伙身上實在藏了太多的秘密。
人往往就是這樣,總會不由自主地去關注一些身處黑暗的東西,哪怕是這些東西跟自己毫無關係。
「胡天,現在來了這麼多人,咱們要不還是先撤吧!」花慕靈見林子的來人越來越近,於是便開口說道:「待會兒他們要是過來了,咱們或許就不太好解釋了」
「再等等」花慕靈的話音剛落,我便開口說道:「再等一會兒!」
「等一會兒」這三個字幾乎是本能地從我嘴裏說出來,可是具體要「等什麼」我也不知道,或許是想看看那姓古的下一步到底想幹什麼?又或許是想看看那傢伙宰了這麼多人到底是為了什麼?
而就在我們三個人說話之間,林子裏的那些人已然走近,那姓古的也是個狠人,見狀也不猶豫,抄起手中的刀對着地上躺着的老李就是一刀。
這一刀又穩又准又狠,一刀之下,直接將老李頸動脈給劃開了,大股大股的鮮血瞬間跟不要錢一樣涌了出來。
熊明看見眼前的這一幕,不由得直嘬牙花子,「嘖嘖嘖這姓古的可真夠狠的」
「這還不算啥!更狠的還在後面那」熊明的話還沒說完,我便出言打斷了他,「這傢伙不光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就在我說話的這工夫,只見姓古的那傢伙突然手腕子一翻,刀尖朝向自己,隨後二話不說猛地就朝自己胸口扎了進去。
只聽「噗呲」一聲,一尺五寸長的短刀有大半兒就沒入了他的胸口。
說時遲那時快,這邊姓古的剛倒下,那頭二十幾號人便從林子裏頭涌了出來。
這些人全部都是男人,大多數的年紀都在二十到三十歲上下的生幫子(東北管年輕小伙子的叫法,而這個棒的讀音不是四聲,而是一聲),只有領頭的一個兩個人年紀稍長一些,看起來大概有個五十來歲。
這群人有的舉着火把,沒拿火把的主兒,手裏頭一人攥着一個鎬頭,還有幾個甚至手裏抄着把老式火銃。
他們一幫人出林子前還吵吵嚷嚷、罵罵咧咧的,氣勢那叫一個足,可能是完全沒有想到除了林子會看到這樣一幅畫面,所以,當這一群人看到滿地屍體的時候,每個人都好像是被點了穴一樣,呆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其中一個人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你到底愛不愛我我不知該說些什麼你愛不愛我」
這原本挺好聽的一首歌,也不知道是那傢伙的電話要沒電了,還是他的電話摔太多次了,來來回回的幾句歌詞,結果每一句在調兒上,讓人聽起來是又好氣,又好笑。
不過,也正因為這不怎麼着調的鈴聲,才將在場的所有人從震驚當中給拽回了現實。
「不好意思可能是媳婦半夜醒了看我沒在所以,才打電話過來找我!」一個滿臉雀斑的小伙子尷尬地笑了笑,隨後他小心翼翼的接聽了電話,「餵」
他這個「餵」字剛說了半個,緊跟着電話那頭便傳來了一陣劈頭蓋臉的臭罵。
一點不誇張的說,我跟他們隔着這麼遠,我都能聽見那女的在電話里罵的是啥,你想想吧!那女的嗓門得有多大!
似乎在場的人都知道電話那頭女人的名號,所以當聽見她聲音的時候,大部分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特別是這群人打頭
的一個白頭的矮胖子,更是一臉怒容地看着那小伙子。
那小伙子好像很怕這個人,見他看向自己,整個人當時就是一震,手一抖電話好懸沒掉在了地上。
打頭的那個白頭髮矮胖子用手指了指那小伙子,咬着後槽牙說道:「就他娘的你事兒多,是不是?」
小伙子一聽當時臉就嚇白了,忙說道:「村長不是我」
那個白頭的村長沒有打算給小伙子解釋的機會,在狠狠瞪了他一眼之後,轉過身衝着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