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念可倚在床梆上,眼睛看着床頭柜上那盞昏黃的小燈。
燈光很暗,暗的就好像只能照亮那一個角落一般。
光,總可以讓人找到方向,即便不能讓人看清楚眼前的路,也總會讓人感覺到一絲絲希望。
可此時的紅念可會有這樣的感覺嗎?
或者更準確的說,此時的她能看到希望嗎?
不!
很可能這個時候的紅念可,正如這盞燈一樣,獨自在黑暗中發着微弱的光。
這種微弱的光,不僅好似在嘲笑着紅念可的弱小,更似乎在不斷提醒她,她所要查清楚的事,如同茫茫黑夜一般,根本沒有任何的方向。
紅念可看着那盞燈很久很久,隨後長長的嘆了口氣。
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在她身側傳來了一個聲音,「姑娘為何嘆氣?」
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很蒼老,但是也很有力,聽起來就好像是一把刀在石頭上划過時發出的聲響。
這聲音來的十分突然,紅念可着實嚇了一跳,整個人幾乎是在一瞬間從床上竄了起來。
「誰?」紅念可警惕的轉頭問道。
當紅念可轉過頭的時候才發現,不知道從何時起,一個老人正站在距離自己不到兩米的地方。
由於燈光照射的範圍有限,紅念可一時間看不清楚這老人的長相,於是便開口問道:「你是誰?怎麼這麼大歲數了進別人房間都不知道敲個門嗎?」
老人聞聲「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好一會兒之後才緩緩的答道:「怎麼?這麼快就忘了我這個老頭子了?」
說話之間,那個老人徑直的往前走了一步,將自己的面容暴露在了那盞小黃燈的照射範圍之內。
只見這個老頭大概年紀在九十歲還得往上,沒有鬍子,也沒有眉毛,丹鳳眼,小鼻子,卻長着一張大嘴叉,嘴裏面還有一大排齙牙,牙很黃,朝外突出着。您還別說,這老頭年紀看上去不小,可這牙口到還是好的很。
除此之外,這老頭面臉堆滿了褶子,哪怕這時候一隻蚊子落在他的臉上,很可能分分鐘就被這些褶子給夾死。
這老頭很熟,身高看起來滿打滿算也就一米五六上下,身上穿了一件發白的老式灰布褂子,一隻腳穿着鞋,一隻腳光着,手上拄着一根不知道從哪兒撿來的樹根子。
乍一看上去,眼前的這個老頭和街邊要飯的沒有什麼區別,稍微誇張一點說,甚至連街邊要飯的都比他能強一點。
可紅念可好像認識這個老頭,因為當她看清楚眼前這個老人的一瞬間,整個人猛的就是一怔,好半天才緩緩的說道:「怎麼會是您?」
老頭笑嘻嘻的看着紅念可,可他的臉上雖然在笑,但是眼睛裏卻是一點笑意都沒有。
紅念可被老頭那好似刀一般的眼神給看的有些發毛,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她想說點什麼,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老頭見狀微微笑了笑,說道:「為什麼不能是我?」
紅念可趕忙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老頭說道:「那是什麼意思?」
紅念可說道:「我是想說您怎麼會在這個地方?您不是應該應該在」
老頭聞聲「哈哈哈」笑了起來,說道:「怎麼?老頭子我就應該一輩子窩在那個陰暗的地方?出來透一口氣都不行?」
紅念可聞言連忙擺手,說道:「不不不我沒有這個意思!您能出來這就可太好了!畢竟有您在我們花手絹一門也算是有了希望!」
紅念可本以為自己的話會讓眼前的這個老頭很高興,可給誰呈想當聽見「花手絹」三個字的時候,那老頭卻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紅念可看見這個表情不由得就是一愣,忙問道:「您這個表情是是不願意回紅手絹嗎?」
老頭看了一眼紅念可,又轉頭看了一眼床頭那盞小黃燈,嘆了口氣說道:「紅手絹紅手絹紅手絹」
老頭將「紅手絹」這三個字放在嘴裏嚼了好半天,最後才緩緩的說道:「如果不是你提起或許我早就忘了紅手絹這三個字了更別提還回什麼紅手絹了!」
「那您」紅念可看着眼前
第四百七十七回:紅手絹百年來唯一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