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花慕靈突然向後倒去,我急忙衝上前一把將她抱住,伸手在她的鼻尖處探了一下,發現她鼻息雖然微弱,但氣息上存,這才放下心來。
我看着花慕靈那張秀美而慘白的臉,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種十分內疚與自責的感覺,我用手輕輕將散落在她臉上的頭髮撥到一邊,然後喃喃的說道:「抱歉了,花慕靈!我雖然不奢望你能原諒我這麼做,但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對你下這麼重的手。畢竟這件事情實在是太複雜了。哎多希望你醒了以後能將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
說完,我將花慕靈抱起,在附近找了一塊相對乾燥的地方,把她平放在地上,我自己則找了一處石壁靠着牆坐了下來。
我長長的嘆了口氣,渾身上下一陣陣劇烈的疼痛,讓我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要散架子了。
我揉了揉自己發酸發脹的脖子,然後緩緩將早已濕透的上衣脫掉,用力擰乾了衣服上面的水分。
我嘆了口氣,本想抽根煙緩解一下自己略微緊張的情況,可此時口袋裏面的煙已經被水泡的不成樣子,我苦笑了一下,把煙盒攥成了一團扔到了一旁。
我有一個習慣,就是在想事情的時候,總喜歡在手裏面擺弄一點什麼,百無聊賴之下,我從褲子口袋裏面掏出了自己一直隨着帶着的那把戰術刀,放在掌心裏面不住的擺弄起來,而心裏面則像放電影一樣,將昨天開始發生的所有事情在腦子裏面快速的過了一遍。
「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忽然就成了這件事情的關鍵?那一直藏在幕後的人究竟是誰?他到底想要幹什麼?」我心裏不住的思索道。
可人往往就是這樣,當你越想弄明白一件事情的時候,就越是找不到方向。
我靠着牆閉眼睛想了一會兒,可所有的事情就好像是一團亂麻一樣,沒有一點兒頭緒。
慢慢的,我竟然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突然覺得有人輕輕的在推我。
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發現在推我的人竟然是花慕靈,我剛想說話,花慕靈卻一把捂住了我的嘴。
緊接着,花慕靈將頭湊到了我的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噓!千萬別大聲說話。你看看那邊」
花慕靈說着用手指了指一旁的河水,而當我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的時候,整個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此時那冰冷幽暗的河水裏面竟然有數不清閃着暗綠色光芒的綠螺,正從裏面緩緩的爬了出來。
這些綠螺一邊向前爬,一邊奮力的脫去了身上的貝殼,露出那足可以看見內臟的身軀。
在此之前,我和熊明兩個人吃過這些綠螺的虧,自然是知道這些傢伙的厲害,看見此時竟冒出了這麼綠蘿,整個人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朝花慕靈試了一個眼色,然後拉着她躡手躡腳的躲到了一塊半米來高的落石後面。
我小聲的朝花慕靈問道:「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花慕靈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我醒過來的時候隱約聽見了一種很奇怪的鐘聲,然後沒過多一會兒,便看見這些傢伙從水裏面冒了出來,然後就開始朝着一個方向前進。」
我詫異的低聲問道:「你聽見了鐘聲?什麼鐘聲?」
花慕靈點着頭低聲說道:「對,一種很奇怪的鐘聲,像是廟裏報時的時候敲的那種鍾,但是卻又沉悶的很,讓人聽起來很不舒服。」
我詫異的低聲問道:「它們這是要幹什麼去?」
花慕靈搖頭,用極低的聲音說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覺它們好像是被某種東西給吸引了。」
我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然後抬眼看着花慕靈,我沒有馬上說話,就只是那麼直勾勾的盯着花慕靈。
花慕靈顯然被我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弄的很不自在,低聲說道:「你這麼看着我幹嘛?我臉上又沒有花!」
我看了花慕靈一會兒,這才用極低的聲音問道:「花慕靈,我想知道,我還能夠相信你嗎?」
花慕靈見我突然這麼問,先是一愣,然後緊接着壓低了聲音說道:「胡天,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或許你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