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明伸手接過了花慕靈扔過來的刀,在手裏掂量了兩下,咧着大嘴笑着大聲說道:「真他娘的是一把好刀!」
熊明說完,轉過身手起刀落。
隨着一道寒光閃過,那隻巨型螺母的僅存腹部,被熊明硬生生給拋開了一個一米多長的口子。
熊明划過一刀之後,隨即伸手就要去扯那螺母腹部的口子,想讓那口子變的更大一點,好方便自己去掏那螺母肚子裏面的那個鐵盒子。
可讓我們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這個時候,那原本早已經死透了的螺母突然動了一下。
這詭異的舉動着實嚇了我們三個人一跳,我和花慕靈都警覺舉起了手裏的傢伙事兒。
熊明則更是大叫了一聲「FU*K」,接,揮起手裏的刀對準那螺母的腹部就是一頓亂砍,好一陣子才肯作罷。
熊明拎着刀站在距離那螺母一米多遠地方,喘着粗氣罵道:「讓你他娘的死了還不忘嚇唬你家熊!老子我」
就在熊明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那隻幾乎被熊明給大卸八塊的螺母腹部又是一陣抽搐。其實,與其說是抽搐,倒不如說是蠕動更為貼切。
看着眼前這詭異的一幕,我和花慕靈不由得望了望對方,我們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但是,眼神里都充滿了詫異,似乎都想問對方同一個問題,「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很快我們兩個人心頭的疑問就得到了解答。
因為就在幾秒鐘之後,一個黑色生了鏽的鐵盒子便從那隻螺母的腹中「咣當」一聲掉了出來。
這鐵盒不大,純黑的箱身上生滿了黃褐色的鐵鏽。
箱子整體的長度大概四十厘米左右,是一個標準的正方體。
箱子的六個面兒上,除了一面兒是可以打開的門之外,其餘的五面都被人刻上了造型簡陋的畫,不過,由於這地方光線實在不怎麼樣,所以,我只是看見了那箱子被人刻上了東西,卻看不清楚上面的內容。
而這些對於我來說都不是重點,這口箱子最讓我覺得好奇的地方是,它的外面不知為何竟被一條粗粗的鐵鏈給鎖住。
鐵鏈捆的十分結實,就算過了這麼多年,依舊將那口箱子鎖的牢牢的,給人的感覺就好像生怕它被人打開一樣。
熊明看了看掉落在地上的那口鐵箱子,又看了看我和花慕靈,詫異的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我皺着眉頭說道:「你問我,我他媽的問誰去?不過,這隻特大號的蟑螂能將這玩意吞進肚子裏面,估計八成也是什麼難得一見的寶貝,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先帶走再研究。」
熊明點了點頭,說道:「胡天,說的對!就算這東西對咱們沒用,但看這個古樸的造型,少說也得是幾百年的東西,說不定出去以後還能買個好價錢。」
說完,熊明快步跑到一邊,蹲下身從一個已經看不出是誰的傭兵身上,摘下來了一個黑色的軍用背包,然後將那口黑色鐵盒子和鳳鸞珠一股腦的都塞了進去。
而就在熊明剛將背包背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前面不遠的地方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山體崩塌聲,緊接着,那如同實質一般的鐘聲又一次在這幽閉的空間裏划過。
聽到那詭異的鐘聲,我們三個人不由得就是一驚,急忙抬頭朝那邊望去,只見那十幾米高的黑影此時已然有半個身子擠進了這狹小的祭台空間之內。
這黑影實在是太大了,大到我根本看不清它的樣子,只是隱隱的看見這傢伙一隻長滿了黑毛的手就有一輛老解放卡車那麼大。
而更詭異的是,這傢伙的身上不知為何竟然掛滿了大大小小的銅鐘,每一口銅鐘在我看來都至少比皇城裏報時鐘樓裏面的銅鐘大上三倍還要多。
這傢伙每動一下,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銅鐘就會動一下,發出一陣陣讓人心驚膽寒的「咣咣」聲。
我使勁的咽了口唾沫,試圖讓自己冷靜一點。
可一旁的熊明則張大着嘴問道:「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會這麼大?難道它是鎮守這裏的什麼什麼對!是什麼守陵獸不成?」
「這傢伙不是守陵獸!」我咬着牙搖了搖頭,看着那巨大的黑影好一會兒才緩緩的說道:「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