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眼前這突然冒出來的古老寺廟,稍微愣了一下神兒,可就只是這不到一秒鐘時間裏,身後那陣陣狂風已然如巨龍般遮天蔽日的襲來。
我見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腳下絲毫不敢耽擱,緊跑兩步之後,身子一矮「跐溜」一下便鑽進了那古廟之中。
而就在我前腳剛邁進那座古廟沒多一會兒,身後的狂風嘶吼着就倦了過來。
數不清的砂石被風卷了起來,好像子彈一樣打在我臉上,疼的我一瞬間眼淚都下來。
我心裏暗罵了幾句戈壁灘上說變就變的破天兒,隨後便低着頭朝古廟的深處走去。
這座古廟看起來年頭很久,四周的石壁早已被戈壁上的狂風腐蝕不成樣子,根本看不出來它們究竟是什麼年份。
不僅如此,這座古廟大部分被埋在了地下,只有一小部分露在上面,所以能供人行走的地方着實有限,最寬的地方也最多只能供一個人正身過去。
我們幾個人貓着腰朝裏面走了大概不到二十米,前面的空間突然變寬變高。
就在我們幾個人納悶的時候,周圍一下子火光四起,照亮了整個區域。
我轉頭朝身後看去,原來是老多吉點燃了火把。
火把一共有四個,東南西北各一個。
借着火光我才看清楚自己此時身處的區域,原來這裏竟然是一處寺廟中大殿的頂部。
半圓形的穹頂如鍋蓋一般扣在我們頭頂,下面幾根負責支撐的柱子斜斜歪倒在一邊,這使得一側的牆壁倒塌下來。
老多吉似乎對這地方很熟悉,在點完火把之後,從牆角里挖出了一些甘草,然後直接走到了那面倒塌的牆壁,升起了一團篝火。
火併不算大,但足以給我們幾個人提供足夠的熱能了。
忙活好了這一切之後,老多吉又從隨身帶的背包裏面掏出了之前剝好的藏狐皮桶子,往裏面灌了許多米、還有一些我並不認識的花和藥材。
弄好了這一切之後,老多吉將那隻皮桶子放在了古廟東北角的一塊石磚上,又從兜里掏出了煙,從裏面取出了三隻點上,插在皮桶子前面半米左右的沙子裏,緊接着,老多吉恭恭敬敬的朝皮桶子磕了三個頭,口中叨叨姑姑的念了一會兒後,這才走回來跟我們幾個人坐在一起。
我從兜里掏出了煙,抽出一支遞給了老多吉。
老多吉接過了煙,但是沒有抽,只是默默的叼在嘴裏。
我見老多吉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於是開口問道:「我說老人家剛才您忙活那一大堆到底是幾個意思啊?搞的神神秘秘的,該不會是為了防止有粽子突然蹦出來吧?」
老多吉看了我一眼,沒有回答我的話,只是淡淡的說道:「抓緊時間休息吧!等一會兒風沙過去了之後,還有好長的一段路要走哪!」
說完,老多吉喚來了大黑狗二郎。
二郎聽見老多吉喊自己,便立刻從門口警戒處跑了回來,很自覺的趴在了老多吉的頭下面,當起了枕頭。
沒多一會兒的工夫,老多吉就沉沉的睡去,鼾聲四起。
見老多吉就這麼睡了,我們幾個人相互望了望,也都沒說什麼,各自找了一個自己認為舒服的地方躺了下來。
起初,我並不算困,也沒打算真的睡過去,只是閉目養神。
可過了一會兒,迷迷糊糊之間,我就覺得有什麼東西悄然的出現在了我的身後。
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古廟裏火光依舊,只是中間的篝火眼看着要熄滅了。
周圍的人都睡的很熟,花慕靈和李曉紅肩膀挨着肩膀睡在一起,熊明靠在一塊大石頭上打着呼嚕,我身邊不遠的地方老多吉枕着大黑狗二郎睡的正香。
每個人都保持着我閉眼前的姿勢,就在我以為自己過于敏感的時候,突然打我身後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那聲音聽起來就好像是有人在嚼着什麼東西。
而最讓我感覺到震驚的是,那聲音竟然是從我身後東北角傳出來的。
剎那間,我全身上下的毛孔都立了起來,急忙轉身朝身後東北角望去。
只見一個身材矮小、身着青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