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乾枯發黑的手猛然朝我脖子伸了過來,我一驚,整個人猛的朝後跌了過去。
這地方本就不是很寬敞,我這一跌倒,頭一下子撞在了身後的岩壁上,疼的我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熊明見我突然這副德行,不由得問道:「胡天,你小子這是怎麼了?又不是第一次看見粽子,至於這麼害怕嗎?」
我一隻手捂着自己的腦袋,另一隻手指着那具乾屍說道:「它它動了 !」
「它動了?」我的話讓熊明和花慕靈不由得萬分疑惑,熊明更是打算伸手過來摸我的額頭。
我一把拍開了熊明的手,罵道:「你丫兒要幹嘛?」
熊明瞪着大眼睛看着我說道:「我想看看你小子是不是發燒了 ?」
我罵道:「你他媽的才發燒了!」
熊明說道:「沒發燒你怎麼好好的說胡話啊?我和四丫頭都在這兒看着哪!這傢伙死的透透的,怎麼可能動哪?」
熊明的話讓我不由得就是一愣,說道:「它 它沒動?」
熊明說道:「當然!誰動了,它都不可能動啊?」
我沒有說話,而是在心裏不由得來回合計道:「難道是我眼花了不成?可是可是它的那隻手明明就朝我伸過來了啊?」
這時,花慕靈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輕聲道說道:「你可能有點累了!在這樣的地方,神情緊張是難免發生的,所以不用太在意!」
我輕輕的「嗯」了一聲,轉頭看了看花慕靈,卻發現此時花慕靈的臉上竟然帶着一股十分詭異的笑容。
我整個人一驚,心中頓時浮起了熊明之前跟我說過的那句話,「注意點四丫頭,她有點不太對勁 !」
可下一秒,花慕靈那古怪詭異的表情又消失不見,全然好似沒有出現過一樣。
花慕靈微微皺了皺眉頭,用略帶疑惑的眼光看着我,好一會兒才緩緩的說道:「胡天,你還好吧?」
接連兩次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我的神經處在一個緊繃着的狀態。
我深吸了口氣,好半天才緩緩的說道:「沒事沒事!」
花慕靈看着我,用一種略帶關切的語氣問道:「那要不然我們在這裏先歇會兒?」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用!現在還不是歇着的時候,我沒事!抓緊趕路吧!」
我扶着牆站起了身,用餘光掃了一下地上坐着的那個僧人,它沒有動,還是以哪種古怪的姿勢坐着,可不知道為何,我總覺得它那一雙空洞無比的眼睛在看着我。
我用掌根拍了拍自己的太陽穴,希望這樣可以讓自己清醒清醒。
我拍了兩下之後,便朝着身後的熊明和花慕靈說道:「走吧!想從這鬼地方出去,還是得先找到老多吉。既然大力熊之前確定他跑進了這裏,哪我估計咱們應該距離他不遠了。」
說完,我率先舉着火把走在了最前面。
走道的四周依舊是被人塗抹了不知名的材料,漆黑一片,沒有絲毫的反光。
我們幾個人一路朝前走了大概五六百米,突然前方出現了一個很大的轉彎,轉彎處有一個大概四五平米上下的空地,空地上躺着兩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女人。
男人年紀二十**歲不到三十,身材魁梧,結實,不是別人,正是我和熊明的髮小——侯大勇。
女人身材瘦弱,一米六左右的身高,卻只有80斤左右的體重,臉頰凹陷,好似常年患病的樣子,而這個人正是花慕靈的母親——花家四娘。
這陡然出現的兩個人讓我們不由得就是一驚,三個人急忙快步沖了過去。
侯大勇和花四娘側臥在地上,衣衫已然破舊不堪,那樣子看起來就好像是在這裏足足躺了百十來年一般。
我俯身一把抱起了地上的侯大勇,口中喊道:「大勇大勇 你怎麼會在這裏?你怎麼樣了?」
另一邊,花慕靈也抱起了自己的母親,喊道:「媽媽 」
我和花慕靈幾乎是同時抱起了地上的人,可就在我們兩個碰觸到它們的那一瞬間,侯大勇和花四娘的皮膚開始快速潰爛,無數白色的蛆蟲在這一刻從兩個人的身體裏面緩緩爬出來,一股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