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大了眼睛看着手中的紙條,好半天沒說出來一個字。
最後,還是嘎瑪婆婆率先開了口,「胡天,跟我走吧!有什麼事情先回我住的地方再說,這裏畢竟不是說話的地方。」
小姑娘聽嘎瑪婆婆這麼說,立刻有些急了,開口說道:「婆婆,這個人他」
可小姑娘的話還沒有說完,嘎瑪婆婆便打斷了她。
只見,嘎瑪婆婆微笑着摸了摸小姑娘的頭,然後用一種慈祥的語氣說道:「小卓瑪,放心!這個人是婆婆的朋友,之前只是有一些誤會,你先回去,告訴長老們在我的屋子裏面集合,我有事兒要和他們說。」
那個叫做小卓瑪的丫頭皺了皺眉,良久,她才很不情願的點了點頭,轉身朝黑暗處跑去。
見小卓瑪跑了回去,嘎瑪婆婆又轉身沖那兩個傢伙囑咐了幾句什麼。
嘎瑪婆婆用的是當地方言,嘰里呱啦的說了好半天,可我卻一個字都聽不明白,只是知道那兩個傢伙聽的十分認真,最後朝嘎瑪婆婆深深的鞠了一躬,勉強背起另外兩個被我干翻的傢伙一步一個踉蹌的走了回去。
在打發走了所有人之後,嘎瑪婆婆這才轉過頭看向了我,問道:「怎麼樣?要不要跟我走一趟?」
我看着手中的紙條,好久才緩緩抬起頭,說道:「嗯!帶路!」
嘎瑪婆婆沒有說話,她只是緩緩的點了點頭,然後轉過身一步步的朝前走去。
這一路我和嘎瑪婆婆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我們每個人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嘎瑪婆婆在想什麼我不知道,可是我所有的思路都被那紙條上面的字跡和符號所侵蝕。
「這是紙條真的是我自己寫的嗎?」
「那專屬於一元齋的印記是怎麼回事?難道又是我父親留下來的?」
「它為什麼會在那個時間出現?」
「大喇嘛更楠的死難道真的和嘎瑪婆婆沒有關係?」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誰能給我一個答案?」
答案?
沒有答案。
或者準確的說,至少現在沒有答案。
我不說話,那一個又一個的疑問就好像是一塊塊大石頭一樣壓在我的心口,讓我整個人提不起精神。
我努力的調整呼吸,一步步的跟在嘎瑪婆婆的身後。
嘎瑪婆婆對這裏很是熟悉,帶着我沿着奈何河道向上遊走了一陣子,在繞過了幾塊巨石之後,鑽進了岩壁上的一個天然溶洞。
這溶洞雖然為天然形成,可是,我往裏面走了一陣子之後發現它漸漸開始有了人工打磨的痕跡。
而且隨着深度一點點的增加,那人工修造的痕跡也越來越重。
我細心留意着洞穴中每一處拐角的細節,生怕自己迷路。可這裏似乎被什麼人給精心設計過,猶如迷魂八卦陣一般錯綜複雜,七拐八繞之後,我就有點開始轉向了。
記不住路,我索性也就不在去記了,只是跟在嘎瑪婆婆的身後小心翼翼的朝前走去。
走着走着,我竟然隱隱覺得這東拐西繞的走法竟然和我爺爺交給我的一走奇門遁甲有些類似。
「胡天啊胡天,你小子有點過于敏感了。天下陣法無外乎哪幾種,有幾分相似也是在所難免,不要這麼杯弓蛇影。」我一邊走一邊安慰自己。
就這樣在我們兩個人溶洞中走了大概七八分鐘,突然,前方不遠的地方傳來了一道亮光,接着,一座地下的村落出現在我的面前。
這村子不算大,整體算下來也就是不到一百戶人家。
可是,對於我來說,能在地底下見到如此規模的村落着實是險些驚掉下巴。
我看着眼前一座座土石結構的房子,交替綜合的街道,以及全副武裝的守衛,不由得使勁兒咽了一口唾沫,儼然一副沒見過世面的土老帽表情。
嘎瑪婆婆看見我這個表情,不由得笑了笑說道:「歡迎來到,奈何村。」
我看着嘎瑪婆婆詫異的問道:「奈何村?這是個什麼名字?怎麼這麼奇怪?」
嘎瑪婆婆笑着解釋道:「所謂奈何村,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