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話一出,邊上那四個姑娘不由得就是一驚。
不過,她們顯然受過專業訓練,轉瞬間便又恢復到了那種美艷動人的表情。
雪兒嬌笑着湊到我的耳邊呼着氣,用她那種好似林志玲的口吻輕聲說道:「胡少爺,這話是什麼意思啊?雪兒聽不懂哎!」
說完這話,雪兒轉過身沖邊上一個長得像極了「迪麗熱吧」的姑娘說道:「陽兒,咱可不能忘了鷹七爺的吩咐,快給胡少爺倒一杯茶。那可是他親自為胡少爺泡的上好茶。」
那個叫陽兒的姑娘笑着應了一聲,然後轉身跑到邊上的桌子前倒了一杯茶。
茶湯碧綠如玉,濃香四溢,只一瞬間便惹的整間屋子都充斥着一股子淡淡的茶香。
我長長的吸了口氣,不由得嘆道:「好茶!」
雪兒接過陽兒遞來的茶杯,說道:「的確是好茶!不僅是好茶,而且是好水,更是好杯子!」
我接過雪兒手中的茶杯,拿在手裏看了看。
這是一個並不算大的瓷器杯子,整體顏色偏灰,但是在燈光的照耀下卻隱隱的泛着一股細膩柔和的白色,似乳又似玉。
我看着手中的杯子說道:「唐中期的秘色瓷,月白釉。果然是好杯子。這樣的月白釉,估計滿中國找,也不會超過六隻,你們竟然真的用來裝茶?真的是大手筆。」
陽兒聽我這般說,在一旁笑道:「胡少爺,當真是好眼力!竟然一眼就看出了這隻月白釉的來歷。」
我笑了笑,看了看杯子裏那碧綠色的茶湯,又將茶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頓覺一股沁人心腑的香甜之意湧上心頭。
我嘆道:「果然是好水好茶!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鷹老七給我準備的茶是四川峨眉山今年清明前第一茬兒的竹葉青。」
雪兒笑道:「胡少爺真是好見識!」
我笑道:「雪兒姑娘過獎了!」
雪兒接着問道:「胡少爺猜對了茶杯和茶葉,那胡少爺能猜得到,雪兒是用什麼水跟你沖泡的這茶嗎?」
我看着雪兒笑了笑,然後又將茶湯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過了一會兒,說道:「至於這水的話,應該是今年初春以來下第一場雨時留下的無根水。雪兒姑娘,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雪兒聽我說完,不由得笑迷了眼睛,拍着雙手說道:「不愧是一元齋的少當家,真的是好見識!胡少爺你連償都沒償就說對了全部,當真是厲害的很。」
我看着手裏的茶湯,又看了看貌美如花的雪兒,眉頭微微皺了皺。
雪兒詫異的問道:「胡少爺,怎麼了?這竹葉青不合你的胃口?」
我搖了搖頭,笑着說道:「好茶好水好杯,怎麼會不合胃口?我只是有一件事兒想不通,想讓雪兒姑娘給我解答解答而已。」
雪兒看着我略帶詫異的問道:「有什麼問題是我能解答的?」
我笑道:「這個事兒還就只有你能解答。」
雪兒看着我,良久才緩緩的說道:「既然胡少爺認為我能解答,那儘管問便是。」
我笑道:「好!很好!非常好!」
我一連說了三個「好」字,而雪兒和她身邊的三個女人則漸漸收起了笑容,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着我。
我從左至右依次看了一遍那四個女人,在她們的眼裏面我似乎讀到了一種類似狐狸的狡詐與貪婪,還是那種最狡邪的九尾狐。
而此時的我,似乎就是她們正躍躍欲試想要啃食的獵物。
見我沒有說話,雪兒率先開口問道:「胡少爺,您到底想知道什麼?」
我苦笑着嘆了口氣,緩緩的說道:「我只是想知道」
我故意拖長了語氣,同時看着雪兒的眼睛,好一會兒我才接着說道:「下八門裏的蘭花門什麼時候成了別人的走狗而已!而鷹老七又憑什麼能讓蘭花門的人給他辦事?」
聽我提到「蘭花門」三個字,雪兒和她身後的三個女人不由得就是一怔。
可雪兒很快便鎮定下來,媚笑着湊到我身邊輕聲說道:「胡少爺這話是什麼意思?雪兒可不知道什麼下八門上八門的,更不知道你嘴裏所說的蘭花門是什麼?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