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霧隱門當術士那些年
清洗了一番後,林易重又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剛走出房門,就看到秦先從隔壁屋子推門而出。
兩人相視一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從和秦先剛才交手的感覺上,林易覺得秦先是一名正人君子,一開始因為蘇繡兒而起的敵意已經減少了許多。
這時蘇繡兒帶着蘇燦和二娘來了。
蘇燦見到秦先,激動地說道:「哎呀,先兒,幾年未見,身子又壯實了不少嘛,你爹娘在京城身體可好?」
秦先回道:「回姑父,我爹娘身體還算硬朗,在京城也一直叨念您呢。」
一旁的二娘開口問道:「繡兒出嫁,你這也沒能趕回來,說是過年的時候過來,怎地到現在才到?你爹娘呢?怎麼沒一同到達?」
秦先哭喪着臉說道:「嗨,別提他倆了,聽說西域的弱水城那裏出現異像,懷疑與洞天福地有關,年前就一起到關外去了,連個信兒也沒留,我倒是想早點趕過來過年,誰知路上遇上大雪,沒辦法找了個地兒湊合了一夜,今兒早上才入城。」
「來了就好,來了就好,今兒晚上,咱們一定要好好喝上幾杯,你再給我們講講這幾年發生的趣事兒。」蘇燦笑呵呵的說道。
「這個自然,一定陪姑父喝個盡興。」
「好,好。」
這時蘇繡兒說道:「爹,娘,咱們和表哥還要出去一趟,林易和曹捕頭、多主簿都約好了,要到松韻軒小聚。」
「好,你們去吧,下午早點兒回來,我讓人把飯菜都備好。」
「知道啦。」
看着三人離開的背影,蘇燦不禁悵然道:「這小子,一晃好幾年不見了,繡兒小的時候可沒少得他照顧。」
二娘笑道:「好啦,人都走遠了,來,老爺,我們回房休息吧。」
蘇燦:「...」
......
暖陽高懸,風清氣正。
今兒天氣不錯,路上不少人在掃雪。
昨個兒夜裏雪下的大,但現在艷陽高照,雖然氣溫不高,但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剛出了門,三人就聽見門口附近有人在大聲吆喝。
「上九流,下九流,剃頭匠來剃光頭;神也怕,鬼也愁,莫道年老不風流。」
林易眼尖,一眼瞧見了坐在不遠處牆角根的賈入道。
這廝滿臉笑意,八字鬍隨着說話一翹一翹的,墨鏡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顯眼。
「嘿,賈大師,這麼早就出來擺攤討活兒來啦?」林易走上前去,向賈入道問候道。
「今兒是年初一,不幹活,只是出來曬曬太陽,林爺您瞧吶,我可連吃飯的傢伙都沒帶。」
可不是嘛,就帶了個馬扎,連個小台布都沒有。
秦先舉起手在賈瞎子墨鏡前晃了晃,疑惑道:「這人真是瞎子?」
「呸。」賈入道啐了一口,板着臉說道,「怎地,林爺的聲音我聽着熟悉,難道瞎子就不能認識人嗎?」
秦先笑了笑,沒有和賈入道爭辯。
蘇繡兒倒是從袖子裏掏出一小袋碎銀子,遞到賈入道手裏,說道:「賈大師,今兒年初一,給您個紅包討個彩頭,您收了吧。」
賈入道掂了掂,連忙收進懷裏,那面孔立即堆滿了笑容,說道:「哎呀,這位定是繡兒姑娘,不對不對,現在你已經出嫁,應該叫林夫人才對。」
蘇繡兒臉上一紅,偷看了林易一眼。
說到底,林易迎親娶妻的日子,還是賈入道幫忙算的黃道吉日,因此蘇繡兒在年初包個紅包給賈入道,也算是表以謝意。
賈入道收了銀子,向林易問道:「林爺,林夫人,還有那個誰...你們這是往哪去啊?」
「賈大師,我們和曹捕頭、多主簿約了到松韻軒小聚,您要是有空的話就一起來吧?」
林易一句客氣話,賈入道還真的應了下來。
「哎呀,那敢情好呀,松韻軒的茶點相當不錯,可以同去,可以同去。」
說着就把自己屁股底下的下馬扎收了起來,站到林易身旁。
秦先湊過去,說道:「我說這位大師,您跟着我們,需要人扶不?不會跟着跟着掉隊了吧。」
「你瞧你這人,真是狗眼看人低,我雖然眼睛不大好使,但耳朵靈敏着呢,你們的腳步聲我盡收耳底,你們儘管走,走丟了算我沒那個口福。」
「嘿,這人嘴還挺硬。」
蘇繡兒示意秦先別和賈入道拌嘴,於是四人一行前往松韻軒。
......
「哎呀,林兄弟,弟妹,你們終於來啦!咦,賈大師也來了,還有一位是?」
眼見一位身材有些肥碩的胖捕頭,對着林易和蘇繡兒眉開眼笑,秦先便知道這位定是林易口中的曹捕頭。
秦先小的時候雖然在壽霖城也見過曹達華幾次,但那個時候的曹達華,整個精氣神的狀態與現在完全不同,同樣境地的還有多隆。
「林兄弟帶來的,自然也是我多隆的朋友,大家快請坐吧,喝點茶,吃些糕點。」
六人坐在松韻軒的包間,林易為大家相互介紹,當聽說秦先是在京城當差的,曹達華和多隆對蘇繡兒的這位表哥立即多了幾分敬意。
賈入道嘛,從坐下來就開始吃喝,那嘴巴可一刻也沒閒着。
陣陣歡聲笑語從包間內傳出。
林易也難得的享受一番這種悠閒的生活。
然而泡到第二壺茶的時候,好戲來了。
多隆道:「林賢弟,弟妹今兒來的可真是時候,有件事情吶,還真的要和弟妹好好商量一下。」
「哦?」
聽說與蘇繡兒有關,林易連忙道:「多隆兄,有話直說便是。」
多隆點點頭,道:「年關前一天,大梁傳來了邀請帖子,說是今兒年初六,大梁會舉辦詩會,到時候整個豫州的詩社都會收到邀請,我思來想去,咱們壽霖城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