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霧隱門當術士那些年
「喝啊!」
這次輪到曹達華先手。
一記十字沖拳正面打向董成。
林易暗叫一聲不好。
董成雙臂一合,將曹達華單臂夾住,使得後者一時間無法動彈,然後如磐石般的腦袋對着曹達華就是一記猛烈的鐵頭撞擊。
「咣」的一聲。
在場的很多人清晰的聽到了這記聲響。
曹達華額頭瞬間就被撞出血來。
曹達華向後退出,用手一摸額頭,竟然出血了!
「我大意了,沒有閃,咱們再來!」
曹達華何曾在巡捕司里吃過這種虧?
受欺負的時候,不過是言語上的詆毀和人際間關係的排擠而已,從沒有受過皮肉傷。
曹達華萬萬不會想到,自己在衙門內部鬥爭中的第一次負傷,竟然出自一個軍營里的百夫長。
這一次,曹達華動了真格的。
左手做出虎爪,右手捏出鶴嘴,儼然是虎鶴雙形。
這曹達華以前沒有說謊,年輕的時候定是練過武藝,但有沒有像他自己所說在巡捕司無敵手,這就很難說了。
董成在曹達華攻守有度的虎鶴雙形下有些狼狽。
這些士兵平時練的都是體能、陣型和殺人技,像這種一對一的武藝切磋,軍營里倒是很少有。
至於正宗的拳法,怕是只練過軍體拳。
董成胸口中一拳,背後中一拳,剛轉過身,腦袋瓜又被敲了一下。
一時間,曹達華穩居上風。
周圍的士兵們紛紛議論起來。
「這新來的副官有兩下子啊,董成被甩的團團轉。」
「到底是從巡捕司來的,正兒八經學過武藝,就瞧他打的這套拳法,咱們軍營里誰會?」
「董成不行了,恐怕再過一會兒就要輸了。」
雖然曹達華佔據上風,且圍觀士兵們的評價一致倒向曹達華,但林易卻察覺出一絲不妥。
......
校場上,曹達華也很鬱悶。
這套拳威力雖然兇猛,但消耗特別大。
原本他以為使出這套虎鶴雙形拳法,很快便能將董成擊敗,誰想連續數次打在董成身上,這廝卻皮糙肉厚,並沒有受到太大的打擊。
曹達華失算在錯誤的估計了自己的拳力,而這些彪形大漢平日裏可沒少在校場上苦練身體。
相持了半晌,曹達華的優勢開始慢慢減弱了,身形移動和腳步也開始放慢。
董成看準時機,左手一摟,將曹達華雙臂夾在左臂腋下,右手騰了出來,使出沙包般的鐵拳,連續三拳招呼下去,曹達華鼻破出血。
有人立即高喊:「別打了,別打了,勝負已分,再打可要出人命了!」
那董成卻不以為然,反而挺起胸脯來,似乎為自己能夠擊敗軍營里的副官而感到驕傲。
右手高高抬起,正要落下,卻迎面看到一人目光如炬,眼神陰冷地盯着自己。
這眼神,不由得讓董成打了個冷顫。
拳頭揚在空中,卻遲遲沒有落下。
董成知道這人是跟着曹達華一起來的,又見對方目光令人不寒而慄,便鬆開了左臂,任由曹達華癱軟向後倒去。
林易連忙上前將曹達華扶起,沒有讓其摔倒在地。
「什麼呀,這樣的人也配做咱們的副官。」
「你懂什麼,雖然這廝武藝不行,但人家拍馬屁的功夫高呀。」
「這麼說來,那些巡捕司的捕快們個個都是酒囊飯袋,怪不得壽霖城裏的治安不好呢。」
曹達華似乎聽見了這些閒言碎語,掙扎着睜開有些烏青的眼睛,忿忿哼道:「我只是...我只是昨個兒夜裏...醉了酒,今兒還沒醒酒呢。」
周圍傳出一陣嗤笑。
顯然,沒人把曹達華的話當回事兒。
林易攙扶着曹達華,想要將他送回營帳休息。
那李信向董成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即開口向林易說道:「不知這位是曹副官的什麼人?」
林易沒有答話,李信卻面帶微笑,說道:「這位名叫林易,是咱們軍營里新來的參謀官。」
「參謀官?文職,那看來定然不會武藝了,可惜,可惜呀!就怕這林參謀的戰略和計謀,也與曹副官的武藝相當呢。」
這話帶着明顯嘲諷的話,立即又引起了一陣鬨笑。
林易背對着董成,冷冷說道:「誰說參謀官就不會武藝了?」
這話一說完,全場立即鴉雀無聲。
參謀官一向是文職人員擔任,這林易在看過董成的本事後,竟然還敢接董成的話,這恐怕真的是會武藝呀。
此人難道文武雙全?
軍營里一向只敬佩有本事的人。
所以當林易撂下這句話,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董成。
董成剛勝一場,雖然渾身上下被打的非常酸痛,但料想一名文官,就算會武藝,那能高到哪兒去呢?
於是,董成便挑釁般說道:「林參謀,那還請您出來,指教一二。」
「放心,不急,你等着便是。」
林易攙扶着曹達華,冷冷回道。
這話的語氣,顯然是沒有將董成放在眼裏。
這時,曹達華說道:「林兄弟,我不回帳里,我就坐在這兒,我要瞧瞧你是怎麼教訓這個莽漢的。」
「曹大哥,你不礙事吧。」
「不礙事,這點小傷算什麼,我剛才只是一時暈厥,現下已經好了。」
「嗯。」
林易扶着曹達華坐在圈邊的一棵樹下休息,接着返迴圈中。
董成瞧着林易,不自覺的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壓迫感。
這時李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