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呂輕樰和佟希貴離開時,臉色凝重,腳步有些慌亂。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看着兩位好友如此神態,隋黎檀輕輕嘆了一口氣,想在勛貴世家裏找到一位頂用能打的夥伴,確實不容易。
此前他傾向於與陳如海合作。
這位世家子弟絕頂聰明,又是探花出身,還跟勛貴結了親,最合適不過。所以此前勛貴世家大力扶持他,把他作為新一代領軍人物。想不到新皇登基沒多久,不知不覺地就被拉攏到那邊去了。
現在隋黎檀覺得有點獨木難支,可是心裏的苦,他不知該向誰說。
就這樣,隋黎檀坐在房間裏,默不作聲,直到張仁勇走了進來。
「仁勇,肅先生抓到了嗎?」隋黎檀問道。
「回公子的話,沒有。」張仁勇搖搖頭說道,臉色不好看,滿滿的失落和不甘心。
「接到最新的消息,有一位長得很像肅忠謀的男子,上月初七,在松江府搭乘了一艘西關商會的海船。等我們得到消息,已經是四天後了。」
「只是長得像嗎?」隋黎檀輕輕地轉動着右手的酒杯。
桌子上大部分菜還沒動,保持着完整。只是沒有端上來時新鮮,在時間和空氣催動下,漸漸露出一種叫萎靡衰敗的顏色。
「我們的人在松江府四處打探,終於找到一份那人入住客棧時的簽名。」張仁勇從懷裏掏出兩張紙。
「公子,這份是入住簽名,這份是壽王府提供的文書,用於字跡對比。」
隋黎檀把兩張紙擺在一起,仔細地了看了一會。
「練惠瀾。雖然可以改了落筆的寫法,但字裏行間,還是能看出,是同一個人寫的。練惠瀾...仁勇,肅先生那位自盡的紅顏知己叫什麼名字。」
「蕙蘭。」
「練惠瀾,懷念蕙蘭。」說到這裏,隋黎檀的臉上露出無可奈何之色,「追了三四個月,還是讓他給跑出去了。我們的人坐船追了嗎?」
「追了,一直追到越秀港,說是沒有這樣一個人上岸。後來再追問,原來那船分別在昌國島、思明島各停了一天,那人有可能在那兩處下了船。
「昌國島是東海商會的老巢,思明島是閩海商會的老巢,兩島有去各處的船隻。肅先生要是在那裏下了船,隨便上一艘船,都是龍入大海,我們去哪裏找?」
「是的公子,昌國島有東倭、朝獻、琉球和南下南海的船隻;思明島也有南下南海和西洋過來的船隻。肅忠謀隨便上一艘船,我們無從查起。」
「算了吧,這條線算是斷了,再查沒有任何意義了。不愧是鬼謀先生,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讓人防不勝防!」
「公子說得沒錯。這個肅忠謀,先是露出潛往東南,意圖逃竄海外的跡象,引得我們和壽王抽調大批人手在東南各關隘和港口檢查。結果又突然泄漏出他其實躲在江漢襄陽、勛陽一帶,一路南下,準備逃入巴蜀或荊楚,再經由雲嶺或嶺南出逃海外。」
「我們和壽王又趕緊抽調人手去江漢、巴蜀、荊楚等地,查到些蛛絲馬跡,卻不想還是煙霧彈,他真正的目的是從東南乘船出逃。」
隋黎檀擺擺手,「仁勇,現在說這些沒有什麼意義。我只是在想,肅先生能布下這麼大的局,把我們的人手在數省里來回調動,光靠他一個人或者兩三個忠僕可不行。」
「公子,壽王府那邊說,肅忠謀是某一家隱世門派的弟子。入俗世歷練,被壽王遇到了,然後延請入幕僚。現在想來,壽王府說的沒錯。沒有一門一派的支持,肅忠謀怎麼可能藏得那麼深,又逃得如此詭異。」
見到隋黎檀坐在那裏沉思不語,張仁勇安慰道:「公子,肅忠謀跑了,最惱火的是壽王,跟我們關係不大,何必為此苦惱呢?」
「仁勇啊,我們苦心蟄伏十幾年,殫思極慮布下這麼大一盤局。成了,便魚躍龍門,海闊天空;敗了,身死名敗,闔府門滅。天下之人,能看出來的,怕只有肅先生,但他無力破這個局。」
「天下眾英里,我最擔心的是王門明社,他們絕對能破這個局,尤其是那個岑國璋。心狠手辣,行事又天馬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