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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着,有三人徑直闖了進來,就像走進自己家裏一般。讀書都 m.dushudu.com看到四壁徒然的樣子,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頭,翹起嘴角,一臉嫌棄的樣子。
岑國璋想起來了,他們是自己的狐朋狗友。為首的叫白斯文,秀才功名,瘦高挺拔,長得斯文,只是那雙眼睛,滴溜溜地在玉娘身上亂轉;後面胖嘟嘟的叫王茂才,稍高一點的叫張德昌,都是縣裏的童生。
看到三人旁若無人的樣子,岑國璋心中生起不快。前身跟你們是狐朋狗友,可我可不認識你們。再說了,我們之間還沒到通家之好的地步,你們三個大男子,大搖大擺地走進來,不知道老子有家眷在。
「岑賢弟,擢升典史,貴為縣衙四老爺,可喜可賀!」白斯文彬彬有禮道。
「謝過白兄。三位的祝賀我已收到,還有什麼事嗎?」岑國璋淡淡地說道。
「如此大好事,肯定要去觀月閣一聚。」白斯文一拍手裏的摺扇,興致勃勃地說道。
「就是就是,清風明月,美酒佳人,正好可以共襄此盛事!」王茂才和張張德昌附和道。
在三人的想像中,此時的岑國璋應該歡呼雀躍,手舞足蹈,然後跟着自己們一起去花天酒地,再當一回冤大頭。
「你掏錢還是我掏錢?」
岑國璋的問話讓三人一愣,半天回不過神來。
「岑賢弟這話說得,你升遷之喜,當然是你請親朋好友一起熱鬧了。」白斯文反應極快。
「上回你家老三滿月之喜;還有你們倆,去年考上童生之喜,都是叫我掏錢祝賀的。怎麼輪到我升遷之喜,還要我自己掏錢?」
岑國璋的問話讓白斯文三人的虛笑定在那裏。
「岑賢弟重義輕財,有古人之風...」白斯文訕笑道。
「好,就算我重義輕財,但你們也太怠慢了嗎?我升遷典史,算是人生大喜事。你們三人跑來祝賀,兩手空空,就帶了張嘴,說些便宜話算賀禮?這就是你們重情重義的表現?」
岑國璋犀利的問話讓三人啞口無言,連一向口齒伶俐的白斯文都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們,我們是帶着滿滿情誼來的...」屋裏死一般安靜,張德昌忍不住開腔。
「好,你們的情誼我收到,請回吧!」
白斯文不敢相信,他那雙眼睛都盯着岑國璋的臉,都瞪成了死魚眼睛。
看到岑國璋一臉冷漠的樣子,白斯文終於意識到什麼。他渾身在微微顫抖,怎麼也想不到,原本十拿九穩的事情,怎麼就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到底是岑國璋小人得志便猖狂呢?還是突然幡然醒悟,發現自己的用意?
最後,白斯文拂袖而去,王茂才和張德昌跟在後面,就像兩條狗尾巴,也慌慌張張地離開。
玉娘右手輕輕拍着胸口,心有餘悸地說道:「嚇死妾身,還以為你又要跟着他們出去胡混。」
「讓娘子擔心了。」岑國璋抓住玉娘的手,愧疚地說道,「以前我只知道胡鬧,一點都不體恤家裏,真的讓娘子吃苦了。」
「相公不要這樣說。能夠嫁給相公,是妾身的福分。」
「娘子放心,昨晚我暈過去後,在夢裏想了很多,猛然間想明白很多東西,我以前真是混賬。不過以後我一定會改的,好好做事,爭取早點出人頭地,讓娘子也過上好日子。」
「嗯,我相信相公,肯定會出人頭地的。」
這時,岑國璋的肚子咕嚕響了一聲,兩人愣了一下,不約而同地笑了。
「那我們吃吧!」
「吃吧!」玉娘打開砂鍋的蓋子,濃郁的香味在熱氣的攜帶下,直衝進兩人的鼻子裏。
「真香啊!」岑國璋感嘆道,這豬蹄燉成金黃色,附在上面的油脂和膠原蛋白閃爍着迷人的光,就像點點碎鑽。
「有姜,有蒜,嗯,有辣椒!」
「是辣椒,聽說是從南洋傳進來的。」
岑國璋點點頭。如果真要算得話,按照這辣椒的普及程度,以及所處的社會現狀,差不多等於自己那個世界的十九世紀初這個時間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