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救我?!我不需要你救!」
「你知不知道忍者以任務為重!你知不知道村子因為你救我們,死了多少忍者?!」
「戰火打到了火之國內,至少有幾百名忍者因為你喪命!」
「我們兩個人和村子的利益怎麼能相提並論?你瘋了嗎?!」
「你知不知道我寧可死!寧可死在那裏!」
「你給我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
病房裏,面對兩個被他救回的同伴的瘋狂指責和斥罵,旗木朔茂的背漸漸佝僂下去。
人們的詆毀就像一座大山,全部壓在他身上,而同伴的怒罵成了最後一根稻草。
是啊,連被救的人都不覺得自己應該被救,連同伴都寧可去死,也不願意村子遭受這樣的損失,做出了救同伴這個決定的他,還有什麼理由為自己辯解呢?
就是因為自己不遵守規則,就是因為自己私自救下同伴,才導致任務失敗,才導致村子陷入戰爭的泥沼,才導致那麼多無辜的人犧牲…
這樣的罪過,就算是死,都沒法洗刷吧…
旗木朔茂艱難的挪動腳步,轉身,一步一步,踏着最沉重的步伐。
每一步腳下都仿佛被膠水粘着。
他走向了病房門,背着同伴給予的軟刀…
「你…」
病床上的兩個忍者看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但嘴張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頹然閉上了。
他們內心裏真的一點都不感激旗木朔茂嗎?
那是不可能的!
沒有人不怕死,他們也一樣。
雖然導致村子遭受重大損失,但他們能活下來,內心裏不乏竊喜之意。
可他們不敢公開和旗木朔茂站在一起,因為他們不敢面對大家的嘲諷和指責。
所有人都覺得旗木朔茂是錯的,這時候要支持他需要多大的勇氣和決心?
而他們是沒有的…
「兩個混賬!」
忽然,一聲包含怒意的男子聲音傳來。
兩個病人憤怒抬頭。
旗木朔茂的步伐停下,艱難的直起腰板,看清了眼前人影。
「是…是無夜…」
他雙目無神,透着一股丟失信念的死氣:「你也是來指責我的嗎…」
「不不不,我是來罵人的!」
日向無夜抱着手臂,微微冷笑。
「哦…你罵吧…我知道…我錯了…」
旗木朔茂的背又佝僂下去。
結果日向無夜直接繞過他,對着病床上兩個病患就開噴:「如果他為了救同伴放棄任務是垃圾,那你們被救了還反咬一口的就是垃圾中的垃圾,廢物中的廢物!」
「你!你說什麼?!」
「別以為你是精英上忍就可以侮辱我們!我們沒想活下來!我們不想被救!」
兩個病患漲紅了臉。
「那你們倒是去死啊。」
日向無夜抱懷冷笑:「快去死吧,以此展示你們的決心。」
「我們已經被救回來了!現在死還有什麼意義?!」
「村子現在損失慘重,我們要儘快恢復,才能為他的過失彌補一些!」
兩個人吼得面紅耳赤,說得聲淚俱下,連他們自己都信了。
「怕死就直說,裝什麼裝啊…」
日向無夜掏了掏耳朵,一雙三勾玉寫輪眼忽然幽幽旋轉。
「你…」
兩個病患只覺腦袋一暈,眼前場景變幻,有極端恐怖的景象冒了出來。
中忍而已,對三勾玉寫輪眼幻術幾乎沒有抵抗能力。
「無夜,你…」
旗木朔茂終於轉過身來,看到這一幕也是驚了下,隨後他就意識到日向無夜要做什麼,不由得產生幾分期待。
「我問你們…」
無夜冷冷開口:「你們真的願意犧牲自己,來換取任務的成功嗎?」
兩人木愣愣的開口:「不願意。」
旗木朔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