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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求吾道第四百零九章出手二月二,龍抬頭。書神屋 m.shushenwu.com今日是秦國所有考生的考學之日,這個自盛德帝在時就開創的科考制度每年都會為秦國提供一批卓越的人才。
就在所有考生積極應考之際,金鑾殿內的開元帝也收到了自己的一份考卷。
國師於瞻,皇帝護衛煙波客,掌鑾儀衛事大臣兼黑甲軍統領高靖,暗衛首領皆站在金鑾殿的龍案之下。
開元帝手中拿着的是一封書信,信上也只有僅僅九個字而已。可正是這九個字,讓開元帝陷入了極度的憤怒。
開元帝走下龍椅,將手中書信先遞給高靖道:「你看一眼。」
高靖恭敬接過之後看到信上用血寫的「殺我者,永蜦君,肖蛻君」,他雙目一紅道:「這是盛德帝的筆跡!陛下您這是從何得到?」
作為盛德帝幼時就在一起的陪讀,盛德帝的字跡高靖再熟悉不過。
開元帝道:「是今日早朝過後,從金鑾殿路過的太監看到殿門開着,就覺得有異找來了侍衛一同進來查看。他們在龍案之上發現了一個立着的信封,這才呈了上來。」
高靖聞言跪地道:「臣該死!竟讓人闖入宮中還不知。」
「朕召你過來不是向你興師問罪的。」開元帝從高靖手中拿過血書,對着面前四人道,「你們是朕如今最信任的四個人,我想確認盛德帝寫這封血書時的狀態。」
頭戴黑紗斗笠的暗衛首領跪地道:「請陛下讓臣一觀。」
開元帝將手中血書遞給了那暗衛首領。
那暗衛首領聞了聞紙張上的血跡,又以手指觸了觸那九個血字。他對開元帝道:「陛下,盛德帝寫這封信時並未中毒,而且這九個字力道均勻,顯然是在被害前寫下的。屬下推測,要麼是盛德帝預感到危機先行給陛下留了這封書信,要麼是盛德帝當時被人脅迫寫下了這封書信。但不管是哪一種可能,這封信出現在金鑾殿內,無一不指向了一點。那就是有人想陛下對魏國開戰。」
身為秦國皇家的暗衛首領,偵查與推理皆在他擅長的範圍內。
開元帝點了點頭,又看向煙波客道:「煙波客前輩您怎麼看?」
煙波客回道:「當年我就覺得事有蹊蹺,按理說他們殺了盛德帝後要毀屍滅跡並不難,可偏偏他們將盛德帝的屍體留在那裏讓我尋得後帶回了秦國。即便將這看成是魏國對秦國的挑釁,可不要說當時的魏國了,就是現在他們都不是秦國的對手。很明顯是有人想讓我們知道是魏國下的手,但那個人也清楚秦國對魏國的戰爭需要時間準備。他就在那等着一個時機,一個對秦魏兩國都合適的時機。這封血書就是那人留的一個後招,他覺得現在時機到了。」
開元帝咬牙切齒道:「此等陽謀,諸位覺得是何人手筆?」
煙波客等人互看一眼,最後還是於瞻說道:「我不知道你們兩國以前有何仇怨,但這手段做法倒是和風暖道友說的那個仇人十分相似,就是那無幽穀穀主金為。」
開元帝心中其實也有了答案,可對於金為從暗地裏走到明面上,他還是不解道:「若真有這麼個人,他明明藏得很好,連盛德帝的死都推給了永蜦君和肖蛻君。為何要突然跳出來讓朕一併對付他?」
於瞻道:「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他不需要再躲藏什麼了。或許在他眼中,秦國已經不值一提。」
開元帝呵呵笑道:「好一個不值一提。那我真的要會會他了。」
於瞻勸道:「陛下,此人若是以秦魏兩國數十萬軍士作為棋子,那他要麼是個瘋子,要麼是個狂人。顯而易見,能有這麼多後手暗子的人絕不是瘋子。那他所作所為必定有一極大圖謀。」
開元帝質問道:「國師是準備讓我隱忍負重?」
於瞻道:「我非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着陛下和風暖道友還有帝約在前,不如相信風暖道友可以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
「滿意的答覆?我父皇死在永蜦君和肖蛻君之手已是證據確鑿。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定要找他們討回來!」開元帝怒道。
高靖附和道:「臣願意帶領黑甲鐵騎直奔嘉海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