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空間內再次恢復寂靜無聲的狀態,就連石武前方的那股湍流也沒了先前的洶湧,漸漸成了一汪深潭。
閃耀在天空中的星光只剩下了四十九道,這也預示着石武能全力出手的次數並不多了。
與石武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體內的天劫靈體,它不願去打擾靜坐思考的石武,可它又因元叔離開前的話急得心焦如焚。它不明白元叔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在石武一回來就設置這種考驗。
石武看了看天魂內已經恢復常態沉浸於打坐中的鳳焱,不到最後時刻石武不會去打擾他。
至於地魂內的印沁,石武不知它是否還在與自己置氣,按理說元叔出現後反應最大的應該就是印沁。可這次印沁只是在地魂內打坐,對於元叔和他的對戰一點反應都沒有。若不是石武不好開這個口,他真的很想問印沁要不要出來練練手。
不過比起這些,石武最奇怪的還是元叔的態度。他望着前方那股與自己一樣安靜下來的湍流。他感覺元叔是真的想教訓他,他不免猜測蓮花宗道清池那趟元叔是不是就在那。石武想到這裏伸手摸向了納海囊,和先前己身被控的情況相似,他發現納海囊在星辰空間內根本打不開。石武放棄了從納海囊中取出一紙清荷的想法,他了解元叔的脾性,如果元叔連儲物袋都不讓他打開的話,那就是只讓他用這裏所剩的星辰之力破開前方湍流從裏面那個出口出去。可他想不通元叔為何要這麼做,他知道元叔做事講究原則二字,以前更是不太願意與他產生交集,可現在居然一反常態地讓他落入這星辰空間,還留下破不開空間就永遠留在這裏的狠話。
「到底是為什麼呢?」石武不由得地自問道。
天劫靈體見石武發話了,它趕緊說道:「有想法?」
石武點點頭又搖搖頭。
天劫靈體已經急得不行了,它原地蹦起道:「你點頭又搖頭是什麼意思啊?」
石武道:「都好奇怪。」
「怎麼奇怪了?」天劫靈體焦急道。
石武揉了揉眉心道:「元叔的舉動好奇怪。他一腳踹散我雷靈狀態是要我放棄在速度上與他比較,他用手掌拍飛鳳焰術是不想我用單純的火之道。隨後他見我以海猿神拳融合火焰巨樹,他不但誇獎此招,還在最後品評說少了點意思。從他聽到我主動找揍後說的話就可以看出,他很希望我去探尋與火之道、力之道相關的更強招式,甚至不惜以我在外面的恩仇作為說詞。」
「這是什麼情況?」天劫靈體聽後也與石武一樣疑惑不解。
石武撤開眉心的手指道:「這就是我剛剛為什麼又搖頭的原因,我能感覺出元叔的意願,卻想不明白他為何要這麼做。」
其實石武能推斷出這些已經很不錯了,因為元叔讓情宙鳶吞了郗汲留在海猿一族黑色石碑內的殘魂,這導致石武缺失了本該習得的海猿神拳第三式拳開寰宇。等元叔和情宙鳶在極難勝境中看到石武與無主混沌淵洯連的那一戰,他們才知曉那一式拳開寰宇是必不可少的。所以元叔才會在石武回來後就給他設置了同樣的處境,希望石武可以從中破局。
現在的情況看起來是石武受制,其實歸根結底是元叔被郗汲擺了一道。
各種思緒擾心的石武打了個哈欠,隨後他向後一仰以雙手當枕躺在了這片星空中。
天劫靈體見石武窺得一貌就一副要去睡的樣子,它着急道:「你這是幹嘛?」
石武數着上方的星辰道:「想累了,而且好久沒看星星了。你知道嗎?我小時候最喜歡在夏夜裏數星星玩了。」
天劫靈體見石武這時候還有心情數星星,它一字一頓道:「你可真是個人才。」
「我就當你這句是好話了。其實你不用擔心的,前方那股湍流中就有出口,只是我還沒想到破開的辦法。這裏不妨說句欺負元叔的話,這賭桌上又不是元叔一個人在,要是我這關鍵的注碼不見了,多的是找元叔討債的。所以他說等星辰滅去後我會被困在這裏我信,會老死我是不信的。他以秘法將這片空間的時間調整為此間一日外界三息不過是為了讓我有更多的時間去領悟那更厲害的一式,他也怕我出去晚了人世變換影響後續的進程。我猜他很可能是瞞着與他對賭之人在做這件事。」石武語
第六百一十五章 第三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