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嚴見顧剛煞有介事的樣子,他警惕地觀察周圍。可此間除了風吹樹擺聲便再無其它動靜。
梁嚴認定顧剛是在唬他。無所顧忌的他走去被顧剛扔在地上的那兩隻儲物袋前,他虛空一抓那兩隻儲物袋就到了他手中。
「故弄玄虛!」梁嚴把那兩隻儲物袋一齊打開,他要當面拆穿顧剛的把戲。
可等梁嚴發現儲物袋內真是兩張畫像後,他心裏頓時緊張了起來。他呼吸急促地把那兩張畫像拿出。
月色映照,梁嚴的身子不住地抖着。因為他看到藍色儲物袋裏那張畫像居然和花徑軒別無二致。他清楚顧剛不會繪畫,而且這一路顧剛都在被他追殺,也不可能有繪畫的時間。他咬牙看向右手拿着的那張畫像,上面石武擊殺碧眼銀狼王時的冷峻面容讓他不敢直視地向後退了數步。
梁嚴神經緊繃地環視四周,那些搖動的樹影,偶爾飛過的鳥獸都讓他如臨大敵。他質問顧剛道:「你在哪裏得的這兩隻儲物袋!」
顧剛只是雙手高舉恭敬跪地,絲毫沒有理會梁嚴的意思。
「不可能有人這般未卜先知。絕不可能!」梁嚴的恐懼漸漸被憤怒取代。他惡狠狠地盯着手上那兩張畫像,他催動靈力就要把它們毀去。
想像中畫像粉碎的場景並沒有出現,反而是梁嚴的身子一動不動地定在了那裏。他眼中的兇狠變成了徹底的懼意。
風聲依舊,樹影婆娑。
那兩張畫像詭異地朝上飄去,直至來到空中百丈,停頓在頭戴旭日東升幘身穿火絨金絲袍的石武身前。
石武仔細看着左邊那幅畫像上一派仙人風姿的男子,他和天劫靈體同時說道:「原來花徑軒長這樣。」
在記下花徑軒的面容後,石武又看向右手邊自己的那幅畫像。他無比確定道:「那一晚真是花徑軒在蒼狼嶺上空施展的監視術法。」
天劫靈體不明所以道:「石武,這花徑軒到底想幹嘛?你確定這二人身上都有一顆陣環星石?」
石武邊降下身形邊以《九轉化靈訣》的內視之法說道:「他是想讓我做出選擇。看我是要做朋友還是做敵人。和那次他借方元向我問命不同,這一次他充滿了誠意。」
石武與天劫靈體說話間落至顧剛身前。那兩幅畫像亦跟着他一同回到密林之中。若再細看,那兩幅畫像上都有一根來自石武右掌的靈力絲線貼附,而石武背後的梁嚴也是因石武的三道靈力絲線導致肉身與元嬰雙雙被控。
石武自左手再分出一道靈力絲線將顧剛雙手舉着的那隻儲物袋取至身前。他毫不費力地抹除袋口的靈力禁錮,倒出了裏面那顆白色圓球。
天劫靈體驚道:「還真是陣環星石!」
天劫靈體見石武沒有立即收下,也未去取梁嚴身上那顆。它勸道:「石武,不管你和花徑軒是敵是友,這便宜不揀白不撿啊。」
石武看着花徑軒那張畫像道:「善慧地神機峰門人的便宜絕不是那麼好撿的。你方才也聽到這顧剛說的了,花徑軒以卦象提前測算出了會發生的事情。我要是接受那便應了花徑軒的卦。若我不接,他肯定在哪一步留下了解決此事的後手。」
天劫靈體抱怨道:「這些會測算之法的修士當真難纏!」
石武突然輕笑一聲道:「既然難纏,那我還是應下他這卦吧。」
天劫靈體提議道:「要不我們把這二人殺了搶了陣環星石就走!」
「若一開始就這樣或許可行。但你讓我看到最後,說看看他們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如今這顧剛身中靈毒都要跪地奉上陣環星石,我如何下得去手?」石武道。
天劫靈體想起石武從陸恆那裏得到那顆陣環星石後對他們母子二人的照顧,它知道石武現在不可能對顧剛出手。它懊悔道:「我真是多事!」
石武安慰天劫靈體道:「其實也沒什麼。按花徑軒卦象行事賺他兩顆陣環星石,我不算虧。何況我早就想和他結交了,現在這時機剛剛好。對了,我後面要讓他幫我測算一下,說不定我真是你們雷族大能的轉世呢。」
天劫靈體被石武逗笑道:「得了吧,你要是我雷族大能轉世,你學個雷霆速法能被炸飛那麼多次?」
石武見
第七百九十六章 應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