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明緩步上前,他外散的佛光照向了石武與蕭廣。
比起蕭廣滿臉虔誠地迎接佛光,石武本能地驅使從聖品階木靈火之力護住周身。
那片照來的佛光剛與石武的靈力接觸,它們之間就出現了一頭血色異獸的光影。
那頭異獸冷冷地盯着蕭廣頭顱,好似隨時就會撲過去將他滅殺一般。
再觀另一邊的蕭廣,沐浴在佛光下的他神態祥和無悲無喜。
慧明右手輕抬,一道卍字金印從其掌心顯現。
那頭血色異獸難以抵抗地飛至金印上方,於轉瞬之間化作一股股血氣升騰。
慧明出言道:「就憑蕭施主至今為止都未對你生出殺戮之心。這一點,夠嗎?」
石武沒有回覆慧明。那頭原本消失的血色異獸自佛光與他的靈力之間再次生成,且這一次要比剛才大上一圈。
慧明右手五指握拳,他不解地看向石武。
石武說道:「大師可以用目色紺青相探出我對蕭廣施加的手段,???????????????可以用身放光明相外現我心中的殺意。但大師若不從根本去解,最終的結果註定相同。」
慧明口誦佛號道:「阿彌陀佛,貧僧不願與象施主動武。」
「那大師就該回去無求寺。」石武道。
慧明將照向石武的佛光全部移至蕭廣那方,為其形成一道屏障。慧明道:「貧僧亦不想蕭施主命喪於此。」
石武身前的血色異獸與佛光一同消失。他感慨道:「我爺爺果然沒有說錯,人終究只是人而已。即便是像你這種高僧,也難逃偏私二字。」
慧明目中閃過一道精芒,他注視着石武道:「象施主是在詆毀貧僧?」
石武平靜道:「大師仍沒察覺自己言行上的問題?」
「貧僧所言所行皆是為了化解象施主與蕭施主之間的仇怨。」慧明道。
石武沉聲道:「這就是問題所在。你所謂的化解仇怨在我看來與解救蕭廣別無二樣。」
慧明雙手合十道:「象施主,你着相了。」
石武點頭道:「我本就在凡塵之中,着相才是正途。」
「象施主當真執迷不悟?」慧明語氣加重道。
石武反問道:「大師就真的悟了嗎?」
「我佛慈悲懷普度眾生之念,遂指引貧僧為象施主消去罪業。」慧明道。
石武神情一凜道:「在大師心中,眾生可是平等?」
慧明肯定道:「是!」
「那大師現在的行為等同於詆毀眾生平等一詞!」石武作色道。
慧明道:「象施主此言何意?」
石武問道:「眾生之中可包括蕭廣與我?」
「當然包括。」慧明道。
石武胸有成竹道:「那就對了。眾生之中包含他蕭廣,亦有我象天靈。我沒大師這種德高望重的朋友,所以我受他欺壓時我認。但我想告訴大師,從他逼迫我斷去手指的那一刻起,你所謂的眾生平等就已被他踐踏在腳下。是他破壞了規則,那就必須付出代價。大師當然可以用我們凡塵中人的做法憑實力定結果。不過這就需要大師把佛心中眾生平等的理念永遠清除。」
慧明聞言怒目圓睜。他覺得石武這番話太過惡毒。如果他保下蕭廣,那就是行了偏私之舉,他佛心中的眾生平等將蕩然無存。
石武看到慧明的反應便知對方已落入自己的佈局。他饒有興致地坐去蕭廣的頭顱旁,他問慧明道:「在佛理與舊情之間,大師要如何選呢?」
慧明剛欲辯解,他就發現體內氣息變得不暢起來。那照在蕭廣頭顱上的佛光自行回至慧明身外,且變成忽明忽暗的狀態。慧明閉目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不要說石武和羅驍他們,就連那些圍觀修士都能感覺到慧明的心境亂了。
石武沒有再說什麼。比起眼前被他以佛理束縛的慧明,他更在意那遲遲未現身的第三人。他在與慧明談論罪業之時就生出一股被人監視的感覺。尤為奇特的是,那股感覺還是來自於陽炎凌絕陣外圍。要知道現今的陽炎凌絕陣已被???????????????羅驍以